深夜,傅家别墅的书房仍是灯火通明。 夏璇端着银耳羹走了进去,她穿着一身森绿色丝绒吊带睡衣,墨发如瀑,是结婚三年来少有的打扮。 “辛深,休息一会儿吧。” 男人从一堆卷宗资料里抬眸,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眸光一暗,语气却不快:“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夏璇原本还有些羞怯的心一滞,她向来知道傅辛深醉心工作,从来不敢打搅他。 只是今天婆婆过来,又提起了孩子的事,她实在是没办法…… 夏璇抿唇:“我给你炖了银耳羹……”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傅辛深不再看她,直接接过。 几秒后,他表情严肃的说:“告诉他,这个案子星海接了,想跟我们打,问问他能不能请到三年前隐退的薇薇安。” 听到这个名字,夏璇眼神变了变。 傅辛深挂了电话也没空再理她,她只能放下银耳羹,默默的回到卧室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夏璇分外黯然神伤,回想起白天时,婆婆那些刻薄的话语。 “一个孤儿,设计嫁进傅家就算了,还连个蛋都下不出!”
“乡下来的穷鬼,你看看你哪里配得上辛深?”
“有你这样的老婆,怪不得辛深忘不了沈清然。” 夏璇越回忆,心中便越绞痛,她从一开始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傅辛深并不爱自己,他曾有个深爱的初恋,叫沈清然,只是后来出国定居,两人才忍痛分手。 若不是三年前,他和她因为一场意外上了床,傅辛深向来又是谨慎负责的性子,觉得真爱离开了娶谁都一样,所以干脆娶了她。 但是,夏璇却是爱惨了傅辛深的,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尽力为他安排,总以为有一天傅辛深能爱上自己。 可是……三年过去,他似乎还是不爱她。 想着想着,夏璇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身侧无人,傅辛深早已去上班,他今天似乎有重要的客户要见,因此走的格外早。 整个京北城谁不知,名门傅家的大少爷不肯继承家业,自己开了星海律师事务所做的风生水起,是律法界无人不知的程律。 夏璇起床后,随便吃了点早点,便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这些家务她从不假手于人。 在给傅辛深打扫书房的时候去,无意间看到书桌上遗留了一份文件。 她拿起来一看,正是案子的卷宗。 她昨天晚饭时听到傅辛深打电话,知道他今天好像要去乔顿酒店见客户。 唯恐这份文件是今天要用的,夏璇赶紧擦了擦手,带着文件出了门。 “喂,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她刚到乔顿酒店,便被保镖呵斥着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