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分享网-2021最新散文-经典散文-爱情文章-励志文章

钟声守遂遂(钟疏遂遂)全文免费阅读_ 钟声守遂遂最新章节

admin

点击全文阅读

我在冷宫过着无衣无食、苟且偷生的日子,任人欺践。是以,当叛军打上长安之时,我无任何悲戚之意,甚至感到了解脱。 母妃当年拼死将我保住,是以无论日子过得多艰难我也从未有轻生的念头。 但若是能死在叛军手上,便不算是我动的手了。 我做梦都想见到母妃。 叛军逼近我房门前之时,我身着公主服,闭着眼,安静地摩挲着手上一块残玉。 我着公主服,不是因为自矜公主身份,而是这是我唯一体面的衣物了。 房外光亮进来时,我看到打头的是个银袍小将,面目俊朗,唇红齿白,眉目之间俱是风流。

乍一看,我还当是长安城里哪个贵族纨绔投了叛军。

钟声守遂遂(钟疏遂遂)全文免费阅读_ 钟声守遂遂最新章节

我将残玉攥在手里,听见那小将问:「何人?」 「明仪公主,陈釉。」我抬眼看他,毫无惧怕,眼神冰凉。 我问他:「东沅皇帝死了吗?」 小将怔然:「死了。鞭尸三日。」 我轻轻地摩挲那块玉,勾起嘴角畅然道:「母妃,你听见了吗?」 彼时我的榻前还仆伏着一具死相狰狞的太监尸体。我的脸颊上还残余着一道长长的干涸的血迹。 后来钟疏数次告诉我,他就是被我抬眼的那一瞥击中。淡漠、破碎、空洞,那一刻就好似我才是追逐猎物的野兽,其中的残忍意味让他热血沸腾。 也是因为这一眼,阵中屡立奇功的钟疏除应受官职之外,其余珠宝美人赏赐皆未受。新帝问他想要什么,他说想换明仪公主自由身。 本来按照朝堂所商议的,所有皇室子弟皆会被沉入护城池,以儆效尤。 但以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一命换取财宝土地,这对如今正是急需钱粮的新朝来说,无疑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 新帝龙心大悦,允诺钟疏同陈釉的大婚与太子婚期同日。 我被接到将军府中。 这是前朝广越王的府宅,极尽奢华。后被改作钟疏的将军府,钟家一家尽数搬了进来。 我整日整日待在府里,未曾出过门,静候婚期。 钟府给我配了个大丫鬟,唤作青穗。 青穗第一次给我洗澡,看到我骨瘦如柴、伤痕累累的身体时,就红了眼眶。 她确实是个爱哭的女子。很多时候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她却总能泣不成声。 我浸泡在热水中,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毕竟在冷宫我是三天都洗不了一次冷水澡的。 洗完澡我便吃了入将军府来的第一顿饭。菜上得多,但我吃得更多,恨不得将肚子填得饱饱的,但动作并不急促,只是不曾停过筷子。 后来入睡前,我没忍住,将那顿吃食吐得一干二净。 我在冷宫中吃的尽是残羹冷炙,有时好几日吃不上一顿饭,只能靠喝水度日。是以肠胃早早就坏掉了。 我还记得我吐完了之后拉着青穗的手,细声细气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还让我吃吗?」 然后,青穗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吓了一跳。 青穗后来说我当时脸色苍白,很是不安。那是我头一次服软。青穗大了我十岁,很多时候她的温柔、纵容总让我想起在我记忆中模糊了十年的母妃。 其实我记不得母妃的容貌了。所以我总是依赖青穗,企图从她身上找寻母妃身上的暖香、柔软。 钟疏老是吃味,因为我经常对青穗撒娇,却很少对他露个笑脸。 其实是我初入将军府拜见他的家人时,便察觉到了他们的轻贱。我对别人的恶意十分敏感。谁看低我、嗤笑我,我一清二楚。 钟家人多,心眼也多。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钟疏不把金银财宝搬进门来,反而换了个一文不值的落魄公主。 他们不喜欢我,我自然不会巴巴贴上去招嫌。 后来是一只猫跑进了我的房里,二话不说钻进我的床底下。当时我正浅眠,被唬了一跳。而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她看起来七八岁大,有些羞涩,怯怯地看着我,唤我「嫂嫂」。 她唤作钟黎,是钟疏唯一的亲妹妹,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因着一直养在祖母膝下,性情有些腼腆,不太爱靠近旁人。 我问她:「是来找你的猫吗?」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盯着我,半晌,细声细气说了句:「嫂嫂真好看。」 我莞尔一笑:「是想贿赂我替你捉猫吗?怎的好端端夸起我了?」 她脸红:「是真的好看。」 我不再逗她,起身趴在地上扫视床榻底部。 她小小一只蹲在我身边,替我小心护着头。 然而那猫实在狡猾,躲入床帐角便不肯再出来,冲我撩起小尖牙。 我伸长了手都碰不着它的一根毛,这下是真有些下不来台了。于是我狠狠心,整个人钻进了床底下。 钟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应当便是他的粉团妹妹蹲在床榻旁,微微张着嘴,一副焦急模样。更诡异的是,床榻下不时发出奶猫的嚎叫声。 他弯身往床榻下探去,迎面撞上我的脸。 是真的撞上。我惊呼一声,手上的奶猫吓了一跳,在我手腕上狠狠挠了三道爪痕。 钟疏一手拎着奶猫的后脖颈,一手制着我的肩把我提出来。 钟黎一下冲上来小心翼翼捧起我的手给我吹伤痕,又抬头问我:「嫂嫂,疼吗?」 我摇摇头,把那只猫在钟疏身上擦了擦,递还给她。 「去玩吧。」 钟黎小可爱临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望我,最后冒出来一句:「嫂嫂,以后我能来找你玩吗?」 我点点头。 然后钟疏大步走过去提起她的后衣领将她一路提溜出去,在关门之前说:「现在是哥哥的时间。」 我找药膏的动作一顿,后头伸过来一只手,自然而然穿过我的腰肢,隔着身体打开了梳妆台的一只匣子。 他牵着我另一只手腕,拖我到床边坐下。我挣了挣,没挣开,便由他去了。 他上药,我便盯着我手上的伤痕看。不可避免地,观察到他的手。 他的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因常年握着兵器,指腹有一层茧子,有些粗粝,碰到我的手,很是酥麻。 上完了药,他便将药瓶放回原处,回来的时候却拿了把木梳。 我抬头望他,也不说话。 他先败下阵来,将木梳塞到我手中,故作强硬在我腿上躺下。 他说:「我很累。睡一会儿就好,行吗?」 他并未给我答复的机会,转头埋进我小腹,蹭了蹭闭上眼睛。 我将梳子打了几个转,看见他眼底下的青黑,还是顺从地将木梳插进发间,缓慢且温柔地为他从头梳到尾。 从前母妃很喜欢为我梳发。我也常常躺在她的怀里伴着她唱的小曲安然入睡。 钟疏这一会儿可真够长,以至于到后来我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大腿处一阵酸麻,钟疏在我躺下后便变换了姿势,一路往上一直枕到我的肚子上。 我瞪眼看了会儿帐顶,在将他打醒还是一脚踢下去之间犹豫不决。 所幸不等我动手,他便醒过来了。 睡得有些久,他睁眼时还有些发蒙。眼睛清亮亮的,有些呆滞。 我将手伸到他长长的睫毛上,他不明所以,睫毛扫动了几下。 很痒,也很刺挠。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