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貌似是人的统一反应。 我又气又好笑,「哥你冷静点,怎么可能是我生的!是他在老家的妻子生的。」 「老家的妻子?他已经结婚了?……重婚?」哥哥呆呆地看着我。 我无语:「……我和他还没领结婚证呢。」 「不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我咋不知道啊?」 「别说你不知道了,要不是人家找上门来,我也懵着呢。」 我苦笑一声,又想起来这仨人还在我家里待着。 「他们现在就在家……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但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恶人贱人必须要遭到报应!!!」 7. 朱元凯出身南方一个偏僻落后小乡村,是村里十几年唯一一个大学生。 家里也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穷。 上有七十父母,下有垂髫外孙,还有四个年纪不一的姐姐,四人无一不叫「X 娣」。 他的家庭是典型的大男子家庭。 重男轻女倾向尤甚,做派堪称封建余孽。 而朱元凯作为唯一一个走出了山村、见识过外界风景的男人,自然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我大三在外实习时认识了他。 他风度翩翩,长相也不差,很快我们就坠入爱河。 一开始朱元凯很避讳他的家庭,极少谈及。 是我再三追问之下才透露了部分。 那时我以为他坚强执着,毕竟接受了大学教育,理所应该思想进步、有所改变,不会被原生家庭影响太多。 而我是当地富商的女儿,也不过是中产家庭,但养我绰绰有余。 毕业后,我铁了心认定朱元凯,父母其实一开始并不看好他,只给他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低层职位。 朱元凯自己一步步爬到了高层,父母这才认可了他。 我不愿用「凤凰男」一词概括他。 但是,如今看来,好像是我错了。 8. 哥哥开始翻手机,我赶紧拦住他,「你干嘛?你不要给爸妈说啊!」 「我说这干什么,你个不省心的。」 哥哥翻了我一个白眼,「十点多了,爸妈早睡了,把人叫起来干嘛。」 「我这是给老板说一声,我请个假。先把你这事搞定了再说。」 我讪讪:「哦。」 哥哥一向雷厉风行,请完假后开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家。 这栋房子其实是我父母买给我的,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现在是我跟朱元凯一起住。 「砰砰!」 我刚刚用钥匙试着开门,结果门居然被反锁了。 哥哥暴脾气直接上去拍门:「开门!」 「……谁啊……」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些朦胧的睡意。 我眉心一跳。 「你是谁啊?」有人开门了,但只谨慎地开了一条细缝,双眼在其后警惕地向外望着。 正是那个名叫「兰若」的女人。 而她看到我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 「啧!」 我立刻手疾眼快拉住了门把,哥哥直接把手插入缝中,用半个身子抵住门,狠狠用劲,一把就把门拉开了。 「你是谁啊?」他身高一米九,居高临下,颇有威严。 只听冰冷的话语:「这里是我妹妹家,你是谁啊,还敢在这里住?」 女人惊恐地倒退几步,话都说不出口,急匆匆地朝主卧跑去。 我打开客厅的灯,发现一切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多了两个玻璃杯,鞋柜里少了两双女式拖鞋。 到卫生间一看,竟多了两个牙刷。 还真是没说假话,这两人真在这里住下来了! 我心头火起,快步走到主卧,只见女人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朱元凯躺在床上还睡眼朦胧的,一脸茫然,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他的身旁略有些凌乱,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我面无表情地想:明天就把这张床烧了。 「可、可愉?」朱元凯眨了眨眼,像是没料到我还会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的房子。」我指着他,「你,还有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你们一起给我滚出去。」 说曹操曹操到,只听哥哥怒吼一声:「干什么!打人是不是!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没办法了!」 9. 我马上跑出去一看,原来那女孩也醒了,正张牙舞爪地站在侧卧门前,却怎么也突破不了哥哥的防线。 我一看就知道,她睡在侧卧。 而侧卧一直是朱元凯的卧室,我一个人睡在主卧。 这三人给自己安排得倒是明明白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外来者呢。 「你刚刚咬我,我没计较,医药费赔一下?」我盯着她,「你年龄小,没关系,你有你的监护人,也就是你妈妈。」 「你再闹,就把你妈抓去拘留!」 毕竟只是一个六岁女童,称不上斗殴,要是真报了警该如何处罚还是挺麻烦的。 我说这话也就是吓一吓这几个没有法律意识的法盲。 她果然被我吓到了,立刻噤声,跑到了女人身边紧紧抱着她妈妈的腿。 而看向我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敌视。 「这两人,谁啊?」哥哥目光如炬,看向朱元凯,「你莫名其妙带两个陌生人来家里干什么?啊?你倒是睡得香!我妹妹还在医院里包扎呢,你转头就睡了?!」 朱元凯低着头默不作声。 女孩不服气地大喊:「谁让你这样说我爸爸!」女人马上拽了她一下,女孩这才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 哥哥笑了:「我是谁?我是她亲哥!」他指着我,呵斥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啊?你个小女孩怎么一点是是非都不分呢?!」 「她就是个小三!」谁知那小女孩不甘示弱,不顾女人的阻拦,「爸爸是我妈妈的!我妈妈跟爸爸才是一对!她就是个小三!」 「哈!」 我不怒反笑,「你觉得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如果没有我你的爸爸就会回去跟你妈妈好好过日子,是不是?」 「你错啦。」我轻轻地道,蹲在地上,顺手把她拉过来,逼迫她与我对视。 「你的爸爸是一个十足十的混蛋,我是被他欺骗了的无辜群众,而你妈妈的悲剧不会停止,因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想跑,我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回来,一手掐着她的脸直视双眸,徐徐说道:「我可怜你。」 她瞳孔巨震,看得出我的话语和动作让她非常惊慌。 10. 「我可怜你。」 「你有一个愚蠢又可笑的典型封建母亲,一个无耻又卑鄙的白眼狼父亲……」 「你不可能接受到正确的教育,也不会体会到正常家庭的温暖。」 「你的余生一眼能望得到尽头,你这一辈子都将过着平淡而无聊的生活。」 「你以落后封建为荣,你的三观永不可重塑,只会重蹈你母亲的覆辙。」 「我看到了你悲惨可怜的未来,而你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可怜你,你只能拥有一个敌人毫无怜悯之心的同情,却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牺牲品。」 在她控制不住想要咬我的时候,我松开了手,任由她挣脱开快速逃离了。 我想我忘不掉她惊恐而茫然的眼神。 她只有六岁,尚是不经事的年纪,听不懂我所说话语的内涵,却能下意识地体会到背后的恶毒和怜悯。 我无法对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下手,可是她此生注定要成为一个无耻泼妇,这或许就是对她最深最重的惩罚吧? 只是,在某年某个夜晚,她又是否会想起曾经某个人说过的某句话,也会因此深深地可怜自己的命运呢? 11. 家里面一片狼藉,我把所有朱元凯的东西搜出来全部扔出了房。 女人在安慰哭泣的女孩。 朱元凯被哥哥拦着,只能无措地哀求我:「可愉,可愉!算我求你了,咱们冷静下来好好说行不行?」 我停下来,无辜地看他一眼。 「我现在就很冷静啊。」 「朱元凯,你不要拿你的什么家庭什么父母来压我,他们与我无关。」 「你受过高等教育,我以为你有最起码的道德,结果居然是我想当然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他急了:「我没想狡辩,我……」 「那你就是真的有妻有女,还要跟我谈恋爱。」我笑,却是把手中的牙刷硬生生掰成两半。 「够了,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我有些疲惫,摆了摆手,哥哥拽着朱元凯的衣领愣是把他扔出了门,女人马上追了出去:「力学!力学你没事吧?!」 「妈妈!」女孩哭着跟上,我后退几步看他们亲人恩爱,心里觉得无比好笑。 我大力关上了门,长叹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和彷徨。 门外各种杂声混合,吵得我头痛欲裂。 朱元凯甚至不死心还在疯狂敲门,我一脚踹过去这才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猫眼一看,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 哥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道:「现在睡觉?我在这陪着你?」 「不然你回去吧。」我有些低落,有气无力地回复,「太晚了也不打扰你了。」 「说什么呢!」大手重重地揉着我的头,「我是你亲哥好吧,太见外了。」 我本想把侧卧收拾出来给哥哥睡,自己再去睡主卧,可是心里总膈应得紧,差一点想吐。 只好把被褥抱到了沙发上,先委屈他睡客厅,我则去了书房打地铺。 太累了,我现在只想躺床上放空自己。 「真的不能听我解释吗?」朱元凯还在给我发消息,苦苦哀求。 我毫不犹豫:「我们已经分手了。明天我就会换锁,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如果你再回来,我就要告你私闯民宅!」 说罢,我恨恨地将他拉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他删掉。 因为,他的无耻举动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岂能轻易放过? 12. 夜深了,明明身体极沉可大脑却被刺激得极为活跃,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还在联系房屋中介,打算把这栋房子卖出去。 但是之后聊着聊着我竟然睡着了,不过难以安稳,艰难地在梦境之中挣扎。 直到感受到身边好像陷下去一点,我慢慢地睁开了眼。 书房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个人的动静。 来人在被褥上摸索着,还撩动了我的头发,好像在确认是我一样。 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又感到他慢慢地跪坐在我的身边。 因为家里只有我跟哥哥两个人,而我非常信任他,所以并没有反锁门。 并且如果他要找我或者找东西,也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那么除了他,还有一个人有理由、有动机、有能力进到房间里来找我。 朱元凯。 我努力平复呼吸,尽可能不让来人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是侧躺着背对他,我看到一只手撑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又将我推正。 我急忙闭上了眼,任由来人的手放到了我的脸上。 他开始摸我。 从脸,到胳膊,再到腹部,最后他开始解我的睡衣衣扣。 一阵恶寒瞬间袭过全身,当他伸手向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 「啊!」 正是朱元凯的声音! 这一脚对他没有多大伤害,但是却让他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我趁机抓住他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口! 「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女儿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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