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爹仕途正盛,意气风发,可是没想到一次意外和我娘有了夫妻之实。 我娘是青楼花魁,人人都说我娘为了攀附权贵手段下贱,定然是给我爹下了药才会得逞。 我爹的政敌盯着这件事,我爹不得不咬牙纳了我娘为妾,过门当晚我娘就被大夫人打得遍体鳞伤赶进柴房,当夜我娘就发了高烧,大夫人却不许人找大夫。 那一次高烧一连烧了三日,我爹终究怕闹出人命坏了他名声,让人请了大夫,最后我娘保住了命却烧成哑巴,整个人也有些痴傻。 一个月后我娘被诊断出怀了我,大夫人可能觉得我娘痴傻没有威胁她的能力了,才把她放出来安胎。 我和嫡姐秦依依的生辰只隔了三个月,但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而我是卑微的妾生女。 我爹视我为耻辱,从不正眼看我,下人都是揣度主子心意的人,为了讨好大夫人和我爹,他们一直折磨我和我娘。 我和我娘住柴房,吃泔水,身上的衣服都是捡三等丫鬟不要的。 记得有一次秦依依生辰,府中准备了很多山珍海味,饿了三日的我偷偷捡了秦依依吃剩下的半个寿包,被秦依依发现,她直接掀翻了桌子。 大夫人觉得晦气,准备动家法,所谓家法就是用小孩手臂粗细的荆棘条狠狠地责打三十下。 荆棘条上都是尖刺,一棒下去,几十上百尖刺刺入皮肉,痛彻心扉。 这种家法我和我娘亲都受过多次,每次都会遍体鳞伤,足足要养伤一年半载。
我爹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下贱的人生的孩子果然也下贱,受完家法后,再打断她的手,让她知道不是她的东西别动心思觊觎!」
八岁的我因为秦依依不要的半个寿包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断了一只手,我那痴傻的娘为了我的断手跪在我爹书房门口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才换来大夫给我包扎。 躺在柴房里面一年我才养好伤,那一次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自此我知道我在我爹的眼里和路边的野狗没什么区别,只要不如他的意,随时都可能被打死。 我开始学会察言观色,努力拍秦依依的马屁,成为她的出气筒和洗脚婢。 我毫无尊严地伺候着秦依依,只因为讨得她欢心我和我娘才能时不时吃上一顿饱饭。 我努力地熬着,只因为我知道女子及笄后就可以嫁人,哪怕我爹不把我当人,他为了脸面也会帮我找个能说得过去的人家嫁了。 只要嫁人了,我就脱离了苦海,为了这个目标我一直忍受着。 一直等到秦依依及笄,宫里来了一道圣旨,让秦依依入宫伴驾,而我要作为丫鬟陪秦依依入宫。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我娘拉着我跪在我爹的书房门口,希望我爹能念在父女之情,让我找个普通人家嫁了,但是毫无作用,反被一阵毒打。 我爹冷冷地看着我说道:「在宫里好好辅助依依,你跟你娘还能有好日子过……」 说完拂袖而去。 我此时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和我娘还能在府里好好活着,不是因为我卑躬屈膝,而是因为我这张脸。 只因为我遗传了我娘这个花魁的绝美容颜,而我娘是他们钳制我的筹码,我和我娘一直是他们手中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