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吧……我刚刚好像中邪了!」
见程颐春没出声,我决定接着胡诌:「你知道咱们东北有黄仙儿吧,我昨天在小区遛弯儿就碰见一个。有些事儿科学可能解释不了,但我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司念。」
「嗯?」
「你看我像傻子吗?」
程颐春把笔记本掉过来摆在我面前。
知乎页面的搜索记录一目了然。
「什么姿势才能一击即中?」
「如何才能让老公一夜七次?」
「给老公吃违禁药违法吗?」
我突然想试试咬舌自尽。
「你想给我吃违禁药?」程颐春眯起眼,话里夹杂怨念。
我该怎么编比较合理?
「你应该坦白比较合理!」
救命,他怎么会读心?
「坦白能从宽吗?」我仍存有一丝侥幸。
「未必能从宽,但不坦白我可能会把你扔到人工湖里喂鱼!」
我想起小时候程颐春要收养胡同里的小流浪狗。
小狗不肯跟他回家。
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几天后程颐春会活埋了它。
「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为什么嫁给我?」
「你有颜,你妈有钱,够吗?」
「我妈答应给你多少?」
「那要看我生男生女。」
程颐春脸黑到极点,他起身狠狠把我推倒在床上。
眼里竟闪过一丝受伤。
「司念,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我却忍不住笑了,「我拿自己都不当人,你希望我拿你当什么?」
程颐春怔住,「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
是啊,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爸会死,我妈会改嫁。
不知道我考上985却要辍学,只因为我还有一个自闭症的弟弟。
「程颐春,人都会长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活在岁月静好里!」
我早已没有兴致把伤疤揭给别人看。
同情和安慰都不值钱,最后还不是要我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