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还挺年轻。
「主要是没有欲望。」
「人呢?」
「没来。」
「没来怎么看?」
我轻咳一声凑上去,尽量压低声音,「有没有那种让人不行也得行的药,随便给我来十盒。」
医生这才抬起头,眼神莫测。
「那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你老公不行?」
我被噎住,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没吸引力?」
医生合起钢笔,一副「你猜的可真对」的表情。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还好我出门前化了妆,唇红齿白、惹人疼爱。
嘿,我这爆棚的自信心!
于是一把扯下口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都长成这样了,你说谁不行!」
旁边小护士点头附和:「小姐姐这么漂亮,一定是她老公不行。」
没成想下一秒医生也扯下口罩,「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行!」
救命,原来泰斗是我的竹马老公!
别生气,我这就滚,夹包滚!
别人和竹马甜甜蜜蜜。
可我和程颐春却不太熟。
仅有的交情就是,下生不久我被光着屁股扔在他床上。
年幼轻狂,我尿了他一身。
所以他从小就不怎么待见我。
不久后我爸炒股破产跳楼。
他爸却承包工厂发了财,一家人搬去了富人区。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程颐春。
家境悬殊,云泥之别。
后来听我妈说他出了国,学了医。
没成想再见他时会是在民政局。
当时我一脸兴奋地上去打招呼,「嗨小春,我是司念啊!」
怕他想不起来我又补了一句:「小时候尿你一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