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神仙都朝着扶摇看了过来，见她容貌被毁，浑身狼狈，个个眼神透着鄙夷。
有些仙子听闻过她曾经的‘嚣张’事迹，纷纷往后退了退。
扶摇也明白他们的避险，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拖着瘸腿准备离开。
刚走出众仙视线，一个穿着妖娆的女人拦住了她：“你帮我做事，姐姐给你容身之处。”
扶摇微愣，眸底涌上一抹感激之光。
半个时辰后。
自称顺娘的女人把扶摇带到了仙魔交界之所。
千年前仙魔大战后，魔界战败，两界便和平相处。
这里常年仙魔混杂，虽地处隐蔽，却十分繁华。
顺娘带着扶摇站在‘仙客来’外，看着各路仙魔在此泡温泉放松。
“这里汇聚各界英雄，你要做的便是给他们端茶送水。”顺娘交代道。
扶摇死死抓着衣裙，脸色有些苍白。
顺娘见她站着不动，拧起柳叶眉：“怎么，不愿意？”
扶摇连忙摇头：“没有。”
只要能好好活着，这点屈辱根本不算什么。
顺娘带着扶摇进去，说了当仙仆应该做的事情之后，就对她说：“将用品送去天字一号房。”
扶摇记下路线后，便端着托盘，一瘸一拐走进房间。
里面烟雾缭绕，她目不斜视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温泉边，却没想到被抓住了手腕。
“大家快看，凤族公主，曾经高贵的太子妃，现在只是仙客来的一个小小仙仆！”
扶摇心一紧，忙往外挣脱，可她仙力所剩无几，根本反抗不了。
“哗——”的一声，扶摇被拖进温泉，浑身湿透。
这时，烟雾散去。
扶摇才看清楚众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嘴脸。
也认出了将她拖下水的人，是魔族大长老的儿子，溟风。
曾经追求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溟风上前抬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露出那张疤痕交错的脸。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来给爷笑一个，爷高兴了或许可以帮帮你。”
溟风有些不敢认，曾经的三界第一美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您认错人了。”扶摇用灵力挣脱开他，连忙往池子外爬。
溟风顿时恼羞成怒，黑色的魔气朝扶摇袭去。
“下作，到如今还装什么清高！”
扶摇转身运功抵挡，却还是被强大的力量击中。
顿时，她的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鲜血缓缓从她嘴角流出。
她强忍着痛苦，狼狈的跑出房间，却不小心撞上了人。
周围倏地寂静。
一阵不安袭上心头，扶摇捏起衣袖，缓缓抬头。
只见一袭挺拔墨袍，再往上是离渊冰冷的面容。
离渊上下打量着她浑身湿漉漉，衣不蔽体的模样，目光变得骇人。
“又故技重施？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一股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扶摇连忙跪下来：“奴婢不敢……”
那副求饶的模样落在离渊眼底，却没有任何怜悯，手一挥，瘦小的女人就被甩到了一旁。
扶摇孱弱的身躯再度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时溟风也走了出来，一脸冷嗤：“不识好歹，你如今这副尊容也配在此丢人现眼！”
扶摇感受到面前冰冷骇人的视线，心中异常清醒。
不管是离渊还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碾死自己就跟蚂蚁一样容易。
想到此，她忍着疼跪下：“是奴婢的错，奴婢现在就离开这里，绝不会脏了二位贵人的眼。”
说完，她就要爬起来离开。
离渊冷冽的视线却落了过来。
“站住！”
扶摇浑身一僵。
“这仙客来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的地方。”
扶摇缓缓转身，对上离渊戏谑中带着残忍的目光。
“既然你依旧死性不改，那就在这跳一整晚的舞，跳到本殿满意为止。”
跳一整晚？
仙界一天，人间一年。
更何况仙魔交界气候恶劣，她还跛了脚。
可扶摇知道离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己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来。
“好。”
扶摇刚刚起身站稳，就听离渊命令。
“本殿要你在‘仙客来’门前，赤着脚跳《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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