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娘俩把她当仇人。 傅辞他妈更是把她当成送上门的倒贴货。 她儿子值得更好的。 她哼了一声:「不就是一百万?有什么了不起?阿辞现在有的是钱,一百万还你,你跟他离婚。」 我摇晃着红酒杯:「你欠我的不是一百万,一百万在当时,买的是你一条命。所以你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啊——你当场去世,我当场离婚。」 傅辞他妈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懒懒掀了眼皮子:「你当场去世,我当场离婚,你是哪个字听不明白,嗯 ?」 林霜拍桌指着我:「今天可是蒋阿姨的生日,你怎么敢这样诅咒长辈!你还有没有教养?!」 「长辈是不是值得尊敬,得分人。平时不知感恩,仗着我喜欢傅辞,就舔着老脸跟我拿乔,我也就忍了。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她居然给她儿子拉皮条,有这样当长辈的?」我淡然冲周围的人扬扬酒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家丑。」 有人拿着手机全程在拍。 很好。 我不介意再买个热搜,让大家伙儿看看这一大家子的嘴脸。 扬起的酒杯还没放下,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宋晓雨,你一见林霜就发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傅辞把我拎起来,「跟妈道歉!」 「妈?她不是我妈。我妈不会年三十不许我回家过年,连包的饺子都是我一吃就吐的香葱馅儿。 「我妈不会我流产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半夜打电话让你过去陪她,说我以后不会生了,你再换一个。 「我妈更不会千方百计打听我病得重不重,什么时候死,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房子留给谁。 「而且我妈妈早就过世了,不然哪儿轮得到她在这里过寿。妈妈要是在,你傅辞都进不了我家的门,自然没有她母凭子贵。」 「你听听她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管教你老婆,妈替你管!」 姓蒋的眼圈通红地扑上来要给我一耳光。 不过是几句话,就逼得这个乡野村妇原形毕露。 傅辞喊人拦住他妈。 我想挣开傅辞的手。 可他不肯放。 在他越来越湿的眼神里,我笑着,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 「蒋女士,我从前给你几分薄面,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 「现在,我连你儿子都不想要,你也不用死乞白赖,再在我跟前装什么高贵。」 我丢下气得乱吠的蒋女士,还有呆滞立在原地的傅辞,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宴会。 用沾湿的手指给蚂蚁画个圈,它会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在那个小圈子里走走爬爬。 宋晓雨就是如此画地为牢,与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伍。 不想输掉一场游戏最好的方法是不上牌桌。 生活中有什么讨厌的人,那就让他们滚出生活。 世界这么大,他们不值一提。 7 那天过后,我去京都看花,去北海道看雪,四处走走逛逛。 三个月才回来。 推门而入时一股浓烈的酒气。 家里乱七八糟,没有半点豪宅的样子。 傅辞坐在地上,身边倒着酒瓶,胡子拉碴,苍白消瘦。
他看到我,猛地一愣,跌跌拌拌走过来,想要确定什么似得握住了我的手:「是真的?我没在做梦?」
他把我拖到面前,按着我的肩:「你一声不吭跑到哪里去了,整整三个月!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哦,出去旅游了。」 「那你不会说一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傅辞,你从前可没跟我报备过任何事。」 去哪儿。 回不回来吃饭。 微信是个摆设,宋晓雨发十句得不到一句嗯。 冷落她十天半个月。 又会突然回来,责怪她没有准备好可口的食物。 他就是要她难受,来当作惩罚。 ——不是你要结婚的嘛? ——你受着吧。 我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一报还一报。 傅辞的眼神逐渐清醒,轻声问我:「……你是在报复我,是吗?」 「这是什么需要想的事情吗?」我失笑,「三个月才想明白,你这个大学霸,喝假酒把自己喝傻了?」 傅辞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晓雨,我……」 「晓雨姐,这就是你家的房子?好气派啊!」伴游拎着行李进门,见到傅辞悚然一惊,「这位是……」 我没有介绍的想法:「箱子你拎楼上去吧,我拎不动。」 年轻英俊的伴游对着满面寒霜的傅辞,满脸写着「这都可以的吗」? 「他是谁?」傅辞的目光转到我身上。 「请的伴游。」 「你这三个月,就是跟他在外面鬼混?!」 「我只是需要一个会日语的伴游。他的价钱最高,服务最好,我不选年纪轻、长得帅、嘴甜的高材生,难道要去选个……像你这样八竿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嘛?而且什么是鬼混,我想傅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伴游把箱子拎上楼,赶紧跑了。 不想介入争端。 我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被傅辞拉到了床上。 他红着眼问我:「宋晓雨,他有没有碰过你?」 我简直要笑。 你有什么资格,问宋晓雨这个问题? 针锋相对地对视一会儿。 我以为他要揍我的时候,他吻了过来。 颤抖的、小心的吻。 逐渐变得缠绵而浓烈。 我闻到了某种不受控制的欲望。 「我怀孕了。」我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你出去。」 「我才是你丈夫!」他暴怒,「你可以跟随便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睡,却拒绝我?」 「丈夫?这几年我们算个什么狗屁的夫妻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呼吸一滞,半晌闷闷道:「我没有再回我妈那里。」 「她想要林霜来公司上班,我也拒绝了。 「三个月,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接,一个字都不回……」 我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他的眼睫变得湿漉漉的。 低头,将唇贴在我颈边。 吻弄从压抑变得无法压抑。 「我想你了……」轻轻的,一声梦呓般的表白。「……我已经很久没有你。」 他的力气很大,身体也火烫,胡乱撕扯我的衣服。 我冷静地摁住他:「等一等,我拿个套。」 他被我安抚住了,乖乖坐起来。 我探向床头的手提包,抄起电击棍就给他来了一下。相关Tags:生活妈妈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