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烨的眸底满是暗沉,春辞适时地拿了本兵书进来:「娘娘,沈侧妃说她的兵书撰写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晋烨接了过去:「你对兵书还感兴趣?」 我哀叹了一声:「父兄去世后,臣妾就爱看了,现在虽没有战争,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只是臣妾不大看得懂,殿下没事的时候,教教臣妾。」 晋烨刮了刮我的鼻子:「好。」 当夜,晋烨去了沈侧妃处。 欲擒故纵谁不会啊,我怀着孕,晋烨至少几个月碰不了我。 我就偏偏要他抓心挠肝地想着我,争宠嘛,谁不会似的。 褚沐沐放出来的时候,我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因着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时不时的新鲜小玩意儿,什么奶茶,火锅,沙冰。 晋烨被哄得晕头转向的,一连整月都在褚沐沐的房里。 沈侧妃和柳侧妃倒是没说什么。 底下的良媛良娣昭训什么的,可不会那么容易过得去的。 「太子妃娘娘,昨夜殿下都已经到臣妾房里了,褚奉仪命人来找殿下,说她肚子疼,殿下竟然就走了。」 我皱了皱眉头,争宠本是常事,但是从房里抢人,未免有些过分了。 沈侧妃贴近我:「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好几个的位分低,娘娘又有孕对大家又好,所以没拿这种事来烦您。」 这些事我不说,无非是要把事情积攒到一起。 褚沐沐姗姗来迟,走到大堂里还揉了揉腰。 我面上和煦,今日朝堂没有大事,我免了她们的请安,但大家还是执意来请安。 只是我把时辰调晚了一些。 「听说褚奉仪身子不爽利,可好些了?」 褚沐沐淡淡然地行了个礼:「多谢娘娘关心,嫔妾好多了。」 我挥了挥手,春辞端着个托盘走上前来:「听说妹妹肚子疼,太医也没召,想必是天热,吃黏腻了,本宫特让人熬煮了开胃解腻的山楂羹给你,你喝了吧。」 此时的山楂最是酸涩,熬煮的水不止酸还苦。 褚沐沐立刻跪地摇头:「嫔妾已经没事了,不用喝也可以。」 我声音威严,没有一丝温情:「那怎么行?褚奉仪不是第一次喊肚子疼了,一直不治怎么能行?」 春辞对着我点点头,我施施然道:「本宫也是担心妹妹的身子,此番也是为了妹妹好啊。」 褚沐沐性子收了许多,还是不喝,春辞上前端了一小碗,递给褚沐沐。 褚沐沐看着那黑乎乎的山楂羹,立刻叫嚣着:「秋宁!你要害我!」 众妃嫔都面带讥讽。 晋烨从外走了进来,褚沐沐一把抱住晋烨的腿:「殿下,殿下救救我,太子妃要害我。」 蠢啊蠢,谁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灌毒药? 晋烨看向我,我冷淡地看着他:「昨夜殿下不是去了李奉仪那么?」 褚沐沐皱了皱眉头,我叹了口气:「昨夜褚奉仪说她肚子疼,臣妾想着,许是病得不行了,就想说找太医问问是怎么了?」 「结果太医那没备案,臣妾才看到没有叫太医,只让殿下去了。」 「这怎么能行?殿下毕竟不是医者,病痛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太医说许是近段时间吃腻味了,喝点山楂羹或许可以缓解,殿下觉得呢?」 褚沐沐连忙摇头:「殿下,昨夜嫔妾确实是肚子疼啊,逼不得已才喊了殿下的。」 晋烨又怎会不知道褚沐沐的弯弯绕绕,看着屋里的几个妃嫔。 大家都坦荡得紧,他事后也了解了,确实没人告状。 但此番,事情到了明面上来说,确实是他宠褚沐沐过分了,才让她们受了委屈。 毕竟都是他的女人。 「太子妃是为你好,你老叫唤着肚子疼,喝了就好了。」 褚沐沐有些不敢相信,但晋烨已经冷下了脸来。 看着她皱着眉头喝下那大碗的山楂羹,心情畅快了少许。 自此以后,褚沐沐再也没把晋烨从任何一个妃嫔的屋里叫走过。 八个月的时候,东宫又有两个妃嫔有孕。 褚沐沐承宠最多,但却没有身孕,流水的补品喝了不老少,宫里的太医,外面的名医也找了不老少。 就是不怀孕。 我挺着大肚子做事不方便,干脆将东宫的事宜交给了沈侧妃和柳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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