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冷笑一声,微微俯身贴在沈素心的耳边,声音如蛊惑般:“太监不算男人。”
“姑娘不必拘谨,保全清白之身伺候人的法子,多的是。”
沈素心耳边有热气拂过,身体忍不住战栗。
她抬手轻轻抓着司徒铉的衣襟,微微用力:“但求九千岁指教。”
司徒铉垂下眼看着那双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他手中折扇轻挑,从被中探出,拨开了沈素心的手:“沈姑娘这点能耐想勾着我,差得远呢。”
说罢,司徒铉便起了身。
压迫感随即消失,沈素心这才松了口气。
她垂着眼,转了话头:“原本的那个太监呢?”
司徒铉借着窗外月色,长指抚弄着手中折扇,语气漫不经心。
“死了。”
沈素心浑身一震,抬眸满是惊恐:“是我打死了他……?”
司徒铉的声音淡漠:“敢妄图染指我的人,该杀。”
沈素心没有注意司徒铉的那句话,只是惶恐地看着自己的手,lz仿佛上面沾满了鲜血。
司徒铉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弧度。
他从怀中抽出一方墨黑色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沈素心的指节。
“姑娘的手干净着呢,司礼监想弄死一个太监犹如碾死一只蝼蚁。”
司徒铉抬起头:“但姑娘要是这般心慈手软的话,我劝你尽早离我远一些。”
说完,司徒铉便将那帕子随手一丢,拂袖离去。
沈素心看着司徒铉扔下的那抹帕子,长睫微颤。
翌日。
清风和煦,院门内的杨柳树随风飘荡,落了满地翠绿。
沈素心坐在树下,脚边伏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
许是饿的久了,身上只剩下几两肉,瘦的可怜。
沈素心特意将晌午的饭省下了半分,一人一猫,倒有了几分温饱相依的意思。
两个宫女从小屋内走出时,便看到沈素心勾着手指抚弄着猫儿,嘴角还挂了一抹笑。
她双手抱臂,冷嗤一声:“这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还有心思逗猫?”
身旁站着的小宫女掩唇一笑:“这昨儿都跟那太监李平勾上了,日后做了对食,哪还会吃不上饭啊。”
两人一唱一和,讥讽声传出了院门。
沈素心淡然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宫里的嬷嬷验明正身的法子有上百种,陛下明鉴,当心两位的舌头。”
说完,沈素心便转身进了屋。
宫女听着沈素心的话,咬紧了牙:“她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是给她的胆子!”
身旁的小宫女看着沈素心的背影,眸光闪过一丝精光。
……
当晚,骤雨忽至。
外面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沈素心翻来覆去,想着今夜大雨,司徒铉应当是不会来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窸窣’声响,混杂着雨声,模糊不清。
随后便是一阵敲门声响起,司徒铉来了。
沈素心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未穿,一把拉开房门。
“司徒大……”
话音未落,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内——
沈素心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横流。
那只猫被割断了头,悬挂在了门口!
第六章
外面雷雨声震耳欲聋。
沈素心瘫坐着,面色惨白。
门外是宫女们刺耳的嘲笑声:“你看她吓得那个样子,可真是娇贵!”
“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她在沈家就是个丫鬟命!”
沈素心紧紧攥着裙摆,踉跄着身子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宫女们止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素心的声音沙哑凄厉,眼泪含在眼眶中,鼻尖满是酸涩。
她不懂为什么她们要如此欺凌她,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为首的宫女看着沈素心,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畜生,得了它不该得到的东西,你说它该不该死?”
沈素心听着这话,浑身猛地颤抖,怔在了原地。
她知道,宫女们口中所说该死的,不是那只猫,是她。
沈素心看着眼前的宫女们面目可憎,唇瓣紧咬,口中渗出一丝血腥。
雷声轰然,一道闪电划过。
这一刻,沈素心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一定要往上爬,爬到所有人都对她俯首畏惧的那个位置上。
她要亲手除掉那些,挡着她的路不让她好过的人!
……
三日后。
宫内传言四起,官女子与太监对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沈素心坐在院子内,过路的太监和宫女向里张望了两眼,低声议论。
“就是她吧?长得倒是个清秀的,怎的净做这些龌龊事。”
“说是上次侍寝被长翠宫的截了胡,那胡贵妃可是个小心眼的,她那绿头牌都不知道被哪位公公丢去了哪里,见不到陛下,什么事做不出来?”
“还以为这种事只有宫女才会做,亏得是大家闺秀出身,倒像个不正经的狐媚子。”
沈素心倚在藤椅上,听着院外的宫人的唾骂,心微微一沉。
深夜。
房门被推开来。
一人影走到床榻边上坐下,一股檀香卷着凉气拂来。
沈素心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迷茫与惊觉。
“谁?”
司徒铉抬起手来,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沈素心的面颊轻轻抚摸,直至滑落到领口。
“不过几日不见,连我是谁都忘了?”
听着司徒铉的声音,沈素心莫名地松了口气。
“掌印大人……”
沈素心垂着眼轻声唤着。
司徒铉不语,只是喉结滚动,轻应了一声。
“要怎样去除掉外面的那些人呢?”
司徒铉的指尖在沈素心的锁骨处细细描绘着,声音平静:“委屈了?”
沈素心眼底波澜晃动,声音轻不可闻:“我的猫儿死了,下一个会是我。”
司徒铉说的对,如果她不反击,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司徒铉轻笑一声,手指抵着她的下颌轻抬:“兔子急了咬起人来才疼呢。”
话音刚落,司徒铉便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些许声响。
下一秒,房门猛地被踹开来。
沈素心闻声望去,一身着墨玄色金丝龙袍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排宫人,手中还提着金丝琉璃灯笼。
他看向沈素心与司徒铉,面色沉的骇人,声音冰冷——
“身为官女子与宦官苟合通奸,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吗?!”
第七章
屋内灯火辉煌。
宫人们见天子发怒,连忙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张望。
沈素心心猛地一惊,下榻跪在地上,强装着镇定:“见过陛下。”
这还是沈素心第一次见天子。
面前人身形挺拔,器宇轩昂,眉宇间带着帝王之气,不怒自威。
司徒铉抬眸看着宇文禛,声音清冷:“陛下圣安。”
宇文禛一顿,脸色愈发的阴沉:“司徒铉?怎么是你?”
司徒铉垂眼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沈素心,语气淡漠。
“近日宫中谣言四起,身为司礼监的掌印自然要为陛下分忧,今夜便带了验身嬷嬷来见见这位沈姑娘。”
说罢,司徒铉将手中折扇轻叩:“若臣没记错,沈姑娘还未侍寝过。”
沈素心闻言身形一顿。
司徒铉今夜来此是为了带人给她验身?
宇文禛眉头紧锁,他看着司徒铉,眼里满是打量。
门外候着的嬷嬷此时走进屋内,跪地轻唤一声:“陛下。”
司徒铉一脸泰然,声音沉静:“既然陛下来了,便在此一同等候嬷嬷验明正身。”
“若沈姑娘是清白之身,这院内散播谣言的宫人一个都逃不掉。若沈姑娘并非清白,便将她随宫人们一道处死,免得在此祸乱宫闱,丢了皇家颜面。”
院内的宫女们闻言,面色瞬间苍白,满脸惶恐地跪在地上。
宇文禛凝眉不语,微微颔首,默许了司徒铉的话。
嬷嬷带着沈素心起身上了榻,一席帘子隔绝了众人。
院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那嬷嬷才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将一张白帕子递到宇文禛面前。
“陛下,见红了。”
宇文禛垂眼凝着那沾染了鲜红的帕子。
一旁的司徒铉轻笑出声,语气悠然:“可惜了。”
沈素心躲在帘子后,明白了司徒铉这句话的意思。
可惜了她身为官女子,处子血却落在了帕子上。
宇文禛脸色沉重,怒声喝道:“将这院里的宫人一并带下去,裁了舌头!”
宫女们跪在地上,面上血色全无:“陛下饶命啊!”
司徒铉狭长的双眼微眯:“陛下可要带沈姑娘去殿内侍寝?”
院内凄厉声犹如厉鬼哀嚎,宇文禛哪有还有什么心思。
“不必。”
随后袖子一甩,转身离开了院内。
翌日。
屋内跪满了宫女,双眼红肿,面无血色。
沈素心坐在镜前,细细描画着眉眼。
不知司徒铉向宇文禛说了些什么,今日内侍来此宣旨,抬了沈素心的位份。
如今她已经是嫔位,移居柳絮宫。
为首的宫女紧紧拽着沈素心的裙摆,眼泪横流。
沈素心垂眼看着她,双眸冰冷:“哭什么?”
“绿翘,日后在柳絮宫内,还需你多照顾。”
……
深夜,白鹤楼内。
沈素心缓缓走上阁楼。
司徒铉正站在书案前,纸笔写着什么。
沈素心走到他面前,开口问道:“掌印大人早就料到陛下会来我院内?”
司徒铉落笔,垂眼看着宣纸上的字:“后宫谣言四起,陛下多疑怎会不来?”
“现在该唤你一声娘娘了吧?”
沈素心抿着唇走上前,纤指轻轻勾着司徒铉腰间的衣带。
司徒铉垂眸看着沈素心那双眼。
“那位嬷嬷只是在帘子内割破了自己的手,并不可惜。”
沈素心长睫轻颤,声音轻的要命:“若日后侍寝,难免陛下会起疑。”
司徒铉一顿,饶有兴趣地看着沈素心:“娘娘想做什么?”
阁楼内静了许久。
沈素心轻卸下司徒铉的衣带,抬眸看着他,声音轻柔。
“上次未讨教过的风月之事,还请九千岁受累赐教。”
第八章
深夜,白鹤楼内。
幽幽的月光照进阁楼内,挥洒在屏帐上。
沈素心卧在塌上,纱幔覆在腰间,她浑身瘫软着,脸色涨红。
月光之下,司徒铉正站在窗边上,手里拿着帕子一下下地擦拭着指间的痕迹。
阁楼内静谧了半晌,沈素心才小口喘着粗气:“从前听别院里的嬷嬷说内侍们玩起来会的才多,折磨人的法子有上百种。”
可方才看来,偏有些单一了。
司徒铉手上动作没停,帕子上已然沾了些干涸的血迹。
“娘娘要是想试,直说便是。”
沈素心抿了抿唇,刚把气喘匀,她可不想。
还没等她开口,阁楼外便传来一个小太监急促的的声音。
“大人,九千岁大人——”
司徒铉瞥了一眼沈素心,似乎是在告诉她来人了。
沈素心起身将衣衫捞起,双腿还一阵发软打颤。
那小太监迈着碎步匆匆上了阁楼,进了屋也不敢乱看,直接跪趴在地上。
“大人,御前伺候的人传了信儿,说陛下今晚要宿在沈嫔娘娘那,正乘着轿撵子往那走呢。”
沈素心一怔,还不及多想便要离开。
“我要回去。”
司徒铉一把嵌住沈素心的手腕,声音低沉清冷:“娘娘翻脸未免有些太快了,下了我这榻,又着急去龙床上伺候那位爷了?”
沈素心垂着眼,手紧紧攥着裙摆:“头一回是大人您的,还须在乎这个吗?若是陛下发现我此时不在柳絮宫内就完了。”
司徒铉冷笑一声,松开了嵌住沈素心的手。
“皇帝碰过的女人,我嫌脏。”
沈素心闻言,心猛地一沉。
她咬紧了唇,心中猜想着若是自己这会儿走了,司徒铉便不会再做自己的靠山。
见沈素心一副愁眉哭脸的为难模样,司徒铉轻笑一声,折扇轻敲。
“行了,哭丧个样,别在这碍了我的眼。”
沈素心松了口气,知道司徒铉这是放自己走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撂下就跑出了白鹤楼。
……
柳絮宫内。
沈素心一路从小路上跑来,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
她前脚刚进了寝殿内,身后边传来了内侍官尖锐的高呼声。
沈素心连忙跪倒在地,额头覆在手背之上,胸口也微微起伏着,连气都未喘匀。
宇文禛从殿外走进来,便看到沈素心这副模样。
他眉头一皱,声音也低的发冷:“这么晚了不在寝殿内休息,却又衣衫凌乱,去哪了?”
沈素心垂着头,手死死抓着衣裙,青筋泛起。
“妾上一次受了惊之后便患了癔症,愈发的睡不好,便想着去醉心湖那透透气。”
宇文禛一双狭长的眼微眯,直直地盯着沈素心打量。
沈素心不敢抬头,后脊却已然发凉,渗出层层冷汗。
寝殿内一片死寂。
正当沈素心快要招架不住时,门外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内侍,掐着嗓子高喊道——
“陛下,淑妃娘娘突然早产,这会儿正闹得厉害,嚷嚷着见不到您就不肯见御医啊!”
宇文禛闻言,脸色一变。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素心,眸中情绪晦暗,随后挥袍离开。
直到宇文禛离开,沈素心才松了口气,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手心处是厚厚的一层汗,其中紧攥着的衣裙处,是在白鹤楼时不小心沾染上的血痕……
寝殿内。
沈素心坐在浴桶中发呆似地望着屏风,脑海中还在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一旁的小宫女看着沈素心,还以为她在为今晚未能侍寝的事而失落,随即出声安慰。
“娘娘,您不用难过,陛下早晚还会再来的。那淑妃是出了名的善妒,这早产之事八成也是假的,抢您的宠呢。”
沈素心心里根本不在意宇文禛还会不会来。
她看了一眼小宫女,压低了声音:“少说些闲话,免得被人听到小心你的舌头。”
那小宫女一想到绿翘等人,登时脸色变了。
片刻后,她嘟囔着,凑到沈素心耳边低声说了句。
“旁的也就不敢说了,可她我们才瞧不上,那淑妃从前可是司徒铉司徒大人的相好!”
第九章
盛夏时节,蝉鸣热烈。
沈家听闻沈素心升了嫔位,特让沈家主母进宫探望。
柳絮宫内。
沈母坐在堂坐上,手里捧着盏热茶,眉眼间满是淡漠凉薄。
她睨着沈素心,嘴角还勾挂着不屑。
“如今你也是个嫔位了,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还长,平日里谨言慎行,别丢了我们沈家的脸。”
说完,沈母还上下打量了沈素心一眼,语气中满是鄙弃:“怎么也是个妃子了,穿的还这般穷酸。”
沈素心听着沈母的讽刺,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陷手心当中。
“是,嫡母说的是。”
沈素心的长睫颤抖,语气也低了几分:“只是女儿在宫中还需四处打点,嫡母可否向父亲带句话,能否另开一条商路给……”
沈素心的话还没说完,沈母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手中的茶盏猛地落在桌上,‘啪’的一声,打断了沈素心的话。
“家中送你进宫打点已经花了不少的钱,你如今不过就是个嫔位就敢伸手向家中讨要,日后升了妃位,沈家倒是供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沈素心的脸色倏然苍白,颤抖着解释道:“嫡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母猛地一挥衣袖起身,冷眼扫了一眼沈素心。
“行了,见也见过了,若无旁的事今日便回了。”
沈素心看着沈母离去的背影,面上毫无血色。
屏风后,司徒铉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沈母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娘娘说的没错,你在沈家还当真是不得宠。”
沈素心咬紧了唇,手紧紧攥着裙摆:“大人,是我太没用了,您要的我给不了。”
司徒铉眉眼微挑,他勾着折扇轻抬沈素心的下颌,声线清冷。
“给不了,是因为你现在站的还不够高。”
司徒铉看着沈素心那双眼,冷声问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沈素心垂着眼,长睫颤抖,声音都轻的要命。
“知道。”
……
当夜,寝宫内。
沈素心站在屏风前,手勾着宇文禛的衣带,指尖微微颤抖。
“妾为陛下更衣。”
宇文禛垂眼睨着沈素心,眉目清冷。
待衣衫的带子渐渐褪去,宇文禛拨开了沈素心的手,声音冰冷。
“沈嫔可知道那司徒铉是什么人?”
沈素心的手一顿,不知道宇文禛为何突然问这样的话,却还是强装着镇定回答。
“司礼监的掌印司徒铉司徒大人,年轻有为,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妾又怎会不知道呢?”
宇文禛冷笑一声,拨开了沈素心的手。
他轻抬着沈素心的下颌,语气凉薄:“再有能耐,一样是个阉人。朕今日一连翻了三个绿头牌都是沈嫔,你是他送来的?”
沈素心的脸色倏然发白,垂在袖间的手也死死攥着。
“陛下太看得起妾了,妾哪来的本事敢叫陛下身边的人做事?”
宇文禛收了手,指尖细捻着,语气都中还带着一丝不屑。
“可惜了,他送来的,朕不屑碰。”
说罢,宇文禛便转身上了榻。
沈素心看着宇文禛的背影,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翌日。
寝殿之内。
“昨日侍寝如何?”
沈素心抬起头,司徒铉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侧,手中的折扇轻勾着她腰间的衣带。
她低头,那衣带歪了,垮垮地落在腰间上。
沈素心脑海中莫名地又想起了宫女的那一句‘淑妃是司徒大人的相好’这话。
她抿了抿唇,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本宫斗胆,想跟淑妃争大人的宠。”
司徒铉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沈素心。
片刻后,他一把环住沈素心的腰间,将人轻轻往怀里一勾。
沈素心还未回神,一阵檀香气便迎面拂来。
司徒铉垂头,紧贴着沈素心的脸颊,薄唇在她耳畔摩挲,沾染起一抹红。
“又听了什么话?”
沈素心咬紧了唇,连长睫都在颤抖:“司徒大人清楚。”
司徒铉冷笑一声,折扇轻抬起沈素心的下颌,眉眼微挑。
“娘娘有这般小心思,不如好好放在宫宴上,想着怎么在陛下面前争宠。”
沈素心不语,垂着的手紧紧攥着裙摆,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司徒铉垂眼看着她,眉宇间稍带了些许寒霜。
他薄唇轻启,声音清冷——
“娘娘和淑妃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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