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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妹护体小说(杨水水)宠妹护体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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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水水是五六天之后跟庄拙言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看到程妍的。 她跟贺山南一道,两人并肩走进来。 程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低头倾听,很是认真的模样。 那是杨水水从未在贺山南脸上见过的表情,专注,投入,以及呵护。 他两已经在一起了? 杨水水淡淡收回目光的时候,跟庄拙言探究的目光撞上。 庄拙言将杨水水微妙的表情纳入眼里,说:“换我我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离婚。” 这几年,贺氏旗下的南北娱乐喂给程妍不少资源,生生捧成了个一线女星。 程妍被贺山南捧,是公开的秘密。 杨水水是贺山南的妻子,现在准确地来说是前妻,却只有极少人知道。 看着像花心的丈夫在外头斥巨资捧了个大明星出来,对家庭不闻不问。 杨水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必要,拴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爱有什么用?”庄拙言非常现实,“我说的是钱,你可是跟宋城第一豪门贺家离婚,结果现在还要自己租房子。我以为你起码得拿几个亿的赡养费吧?” “那你就当我一身傲骨吧。” …… 一身傲骨转头就在洗手间跟程妍撞见。 杨水水在洗手,余光里瞥见程妍。 程妍属于气质清冷挂,遗世独立,茕茕孑立。 说好听点是清高,说难听点就是端着。 但这样的才配成为白月光。 杨水水以前问贺山南那她这样的配成为什么,贺山南说:配被日。 收起思绪,杨水水抽了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将废纸丢进垃圾桶之后,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程妍。 四目相对,杨水水感觉到程妍对自己是有敌意的。 这种敌意可能来自于她霸占了本该属于程妍的贺山南三年。 杨水水语气淡淡:“程小姐,请让让。” “我让过了。”话是这么说,但人却杵在门口没走。 那说的,该是贺太太这个位置了。 杨水水很快意识到什么,有些诧异地问:“他没跟你说,我跟他离婚了吗?” 看程妍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杨水水就猜到贺山南的确没跟程妍说。 她不清楚贺山南为什么没有急不可耐地告诉他白月光他回归单身这件事,不过也不想去探究。 趁着程妍失神的时候,杨水水越过她开了门,赶紧走了。 …… 贺山南挂了电话的时候,程妍刚好推门进来。 他顺手将手机搁在边上,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找我出来吃饭,自己先跑出去,遛我呢?” 这人的脾气比以前大了很多,也不再似以前一样让着她。 程妍感觉得出来。 她坐下,深呼一口气,迎上他目光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为什么离婚了不跟我说?” 贺山南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传她耳里的。 他语气淡淡,没打算哄,“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没打算跟我在一起?” 贺山南笑了,反问:“那你打算跟我在一起?” 程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晌,他才敛了笑,漫不经心地说:“本来也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离的婚。” 婚不是他想结的,但离是他想的。 不为别的,为自由。 程妍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没哭得撕心裂肺,就安静地坐在那儿,眼泪无声地掉落。 一滴一滴的,像是能直接落进贺山南心里。 贺山南心里一阵燥,到底是拿了纸巾递过去。 第7章 约吗 宠妹护体小说(杨水水)宠妹护体在线阅读 杨水水这顿饭没跟庄拙言吃多久,本意在于感谢她提供给她地方住了几天。 虽然庄拙言说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杨水水还是自己找了房子,没多打扰别人。 她刚上网约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宋城本地的陌生号码,她迟疑两秒,接了起来。 还没问那头是谁,男人粗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杨水水,你妈欠了我们三百万,你要不拿钱过来——” “我没钱,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杨水水语气冷淡地打断了对面的话。 这样的烂摊子,她已经帮沈母处理过不下三次,她累了,不想管了。 该是沈母听到了杨水水的声音,对着电话嘶吼道:“你不管我就去找贺山南,堂堂贺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对岳母不闻不问?才三百万,对他来说算什么?” “贺太太啊,要不然我们去贺家取钱吧,不劳你亲自走一趟了?” 杨水水吐了一口浊气,“你们在哪儿?” “早说来不就行了?” 那边给了地址,杨水水让滴滴司机改道去了那家麻将馆。 母亲一直沉溺于打麻将,往日还是沈夫人时,一次输赢几十万是常有的事儿。 以前有钱,几十万不算什么。 可沈家破产之后,她也没收着,反倒越玩越大。 杨水水要是不管,她就去找贺山南,找贺山南父母。 每次都说:是你们贺家害我女儿生不了孩子,你们欠我们的! 杨水水挺烦听这些话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麻将馆外面,杨水水拿着包下车。 那外头蹲着好几个精神小伙,虎视眈眈地看着杨水水,还有个吹了口哨的。 杨水水没搭理他们,径直走进了麻将馆里。 她看到沈母被摁在椅子上,头发乱了,脸上有巴掌印,狼狈得很。 沈母见杨水水来,哭着说:“书砚,他们出老千诈我!” “你胡说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凶狠地指着沈母,“你他妈自己手气差你怪谁?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他妈——” “砰——” 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杨水水抄起麻将桌上放着的一个玻璃瓶,在桌子上砸烂,握着瓶口处,上前就怼着那中年男人的脖子。 冷声道:“你再一个‘他妈’试试?” 杨水水动作很快,也很出人意料。 没人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出手这么迅速,愣是把坐在麻将馆里看戏的一群混混给震慑住了。 那中年男人脖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玻璃扎进脖子里。 “你……你干嘛……你妈欠了钱,白纸黑字……你……你赖不掉……” 欠条就在茶几上压着,上面有沈母的签名和手印。 沈母小声嗫嚅:“他们……他们逼我……” 杨水水也不想再听什么解释。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拍在男人脑门上。 “二十万,多了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出老千诈她人傻钱多,我也不怕闹大,有本事你们就报警。到时候别说这二十万,你这麻将馆都别想开下去!” 这种麻将馆子,说到底也不算多正规,要弄点事情出来,肯定是那些人亏。 但如果真不给钱,杨水水这边也有麻烦。 说完,杨水水松开怼在男人脖子上的瓶口,抽走欠条,拉上被摁在椅子上的沈母转身就走。 有人似乎想拦,但被她冷厉的眼神给劈开。 杨水水走得很快,一直拉着沈母走出了街口,才甩开她的手。 沈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道:“你别管我了,让我去死吧!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一天福没享到,还要被骂……你说说你,好好的贺家少奶奶你不当,你想什么呢?” 杨水水深陷于沈家这个烂摊子里面,逃不走,躲不掉。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意涌上来,冷血地说:“那你去死吧!” 她在沈母错愕恼怒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她不知道怎么走回租的公寓楼下的,累到快要虚脱了。 伸手在包里找钥匙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是微信。 她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把手机拿了出来。 贺山南发来的微信,就两个字。 ——约吗? 第8章 哪儿 杨水水现在很烦,很想发泄出来。 喝酒抽烟根本没用,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冲动。 贺山南的那两个字直冲天灵盖。 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了两个字——哪儿? 这股子烦闷在跟贺山南一起踏进那套三年都没再进去过的公寓时,被压了下去。 他烦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贺山南当然也不想知道她在烦什么。 从碰面,到进门,他们两一句话都没说过。 公寓里很久没有人居住,电要在总闸那边开,不ᴶˢᴳ过没有灯也并不妨碍什么。 相拥,接吻,推拉,全在动作里了。 在将她的手举过头压墙上的时候,她闷哼一声。 “怎么?”他觉察到不对,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了声。 她踮起脚在他喉结上亲了亲,说:“没事。” 意识到什么,黑暗中,他冷笑,“倒是挺会。” “那也没有拿下南哥啊。” “是吗?” …… 良久之后,公寓里安静了下来。 这里久无人居住,揭开防尘罩的沙发未见得有多干净,杨水水蜷缩着身子躺在贺山南大衣上。 他去找了公寓的电闸,灯打开之后,她听到贺山南从厨房那边传来一声脏话。 很快,他露着上半身出来,精壮的肌肉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细汗,性感又撩人。 手上是干涸的血迹。 他看了眼杨水水,不是很确定地问:“受伤了?” 她被玻璃瓶划伤的手遮在他衣服里,心不在焉地应:“昂,都出血了。” 贺山南扫了她一眼,冷淡道:“正常点。” 嘴上是这么说,贺山南还是走了过来,想要检查来着。 动作之间,倒是看到她藏在他衣服里的右手。 想来,应该是先前在玄关她闷哼的时候弄的。 杨水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遮住一身的痕迹,“不是你弄的,我下午去解救我妈,她让人出老千欠了钱给扣下了。这伤是我抄家伙的时候划的。” 一听是沈家人的那些事儿,贺山南脸上全是嫌弃,他无差别地讨厌着沈家的每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她一股脑地全说了。 铺垫了那么多,杨水水最后才说:“我不会让她去打扰你和你父母的,我想她也清楚,你们家已经仁至义尽。” 如若不是贺家这三年的庇佑,不管是杨水水还是她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母亲,都逃不过那些放贷的人的魔爪。 她不想再提那些事儿,便转移话题,问他:“你不是都跟程妍吃饭了么,你两没好啊还找我约?” 贺山南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她没你玩得花。” “哦……那就是舍不得咯。”杨水水明白,白月光嘛得是用来束之高阁欣赏瞻仰的。 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神女。 至于女神之外的人嘛,似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也不会心疼的。 杨水水想了想,才说:“那你两好要告诉我一声,我不给人当三。” 贺山南根本没搭理她,在手机上点着什么东西。 她这个视角看过去,看到了外卖软件上的买药到家。 他加购了一盒套。 第9章 精彩 贺山南点好东西放下手机就去浴室洗澡了。 没过多久,他搁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跑腿都没那么快吧? 杨水水瞥了眼来电显示,看到季舒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通电话没接,季舒又打了一通过来。 她这才披上外套,拿着手机往浴室那边走去。 敲了三声门,她对里头的人说:“南哥,你小蜜找你。” 里头没人搭理她,她继续道:“是季舒,都打两通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水声戛然而止,没过两秒,男人拉开浴室的门,满手是水地接过她手里的手机。 杨水水啧了一声。 这男人,毫无遮拦地就来拿手机。 肩宽腰窄,肌肉喷薄,尤其是小腹以下的位置,格外优秀。 贺山南对上她的目光,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纠缠时的慵懒,只剩下冷淡与疏离。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淡淡道:“怎么,还想在浴室继续?” 她耸耸肩,识趣地转身回客厅。 身后传来他接电话的声音,依旧冷淡:“什么事?” 声音在关门之后听不见了,不过她也懒得去探究跟了贺山南好几年的总助是抱着什么心态在深夜给男上司打电话。 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呢。 她倒也不是非针对季舒,就先前庄拙言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在某次与贺山南联系的时候提了一嘴。 贺山南让她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季舒是两天后通过了庄拙言的好友申请,直言公事公办,不开后门。 庄拙言当然没跟杨水水说这个事儿,在微博里吐槽,还发了跟季舒的聊天截图,虽然打了码,但没完全打。 杨水水觉得挺无语的,真要开后门,都不会走季舒这一道,直接让贺山南点头了。 何况,贺山南又不是傻子,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 庄拙言那项目,他要是不认可,就根本不会让杨水水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回过神来时,贺山南已经从浴室出来。 他换了套以前放这里的衣服,看来是要走。 他瞥了眼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杨水水,说:“跑腿马上就到了。我还有点事。” 他的夜生活真精彩呀。 杨水水挥挥手,“祝南哥有个愉快的夜晚。” 回应杨水水的,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没打算在这儿睡,这里给她的回忆只有餐桌上,浴室里,沙发上,落地窗前……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两的痕迹。 她的衣服还算干净,穿上之后准备离开。 跑腿的已经上门来了,将手里某个药房的袋子递给她。 还挺重的,似乎除了她看到的那盒套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她一边撕开纸袋,一边往电梯那边走去。 入眼的是一瓶碘伏,一包纱布,一盒大面积伤口贴,以及一盒套。 那药是凑单买的,还是套是凑单买的? 杨水水抿了抿唇,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了电梯里。 …… 杨水水是在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被晏谨之堵上的。 她手上的伤发炎了,有点疼,她怕严重了影响工作,就尽早到医院来处理。 本来她得自己排队挂号的,晏谨之一一给她办好。 最后连给杨水水手包扎的医生都说,她男朋友真体贴,很少有男人能在工作日的时候陪女友来医院鞍前马后的。 杨水水只觉得头疼,拿完药之后从医院出来。 有些无奈地跟晏谨之说:“晏先生,实话跟你说吧,我跟贺山南离婚了,你从我这儿没机会给他戴绿帽子了。” 晏谨之眼神一亮,颇为意外地问:“你还真为了我跟他离婚啊?” “……”还挺自信的。 可能是怕她走,晏谨之连忙道:“今儿找你不是为了伟大的绿帽子工程,有个墙绘的活儿你干不干,全做下来的话得有个两三百万的样子。” 这个价格在墙绘里算高的了。 她挺缺钱的。 说实话,她有些心动。 在她犹豫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处,贺山南给一个女人开了车门。 第10章 残存 杨水水从小就学画画,她父母对她的定位很清晰。 ——充满书卷气息的联姻工具。 琴棋书画里,她画画还算有点天赋,便学了。 一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上了美院,没上两年,沈家破产,一堆破事儿。 学艺术烧钱,她没钱没时间读书,便休了学。 而用来装书卷气息的绘画功底在成为赚钱工具之后,她就不排斥画画了。 墙绘她画,但接得不多,主要是耗时钱不多。 晏谨之给的价格很高,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类型,地点是哪儿,两百多万的话时间肯定不短。” 只有想详细了解的人,才会问这么多问题。 晏谨之敏锐地捕捉到杨水水放下戒备的态度,“换个地方聊,给你看计划书。” “就那家咖啡馆吧。”杨水水指了指医院对面的星巴克。 晏谨之挑眉,“行。警惕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杨水水不置可否:“女孩子在外面可得保护好自己。” 随后在咖啡厅里,晏谨之跟杨水水详细介绍了一下他的计划书。 也就是城中区的旧城改造,而他们公司最核心的一部分就是留出八百米的长廊展示宋城的人文风情,以墙绘的形式呈现出来。 晏谨之看过杨水水的墙绘,想让她成为他计划书里的最出彩的一部分。 杨水水听完之后沉默片刻,问他:“这个项目,是不是贺氏也在争取?” 晏谨之合上电脑,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不答反问:“你两不是离婚了吗,还残存着情谊?” “我倒也没有必要为了你这个注定竞标失败的计划去得罪贺家,”杨水水直言不讳,“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你怎么料定我一定输?” 她没什么犹豫地说:“那是贺山南。” “你挺看好他。” 杨水水笑而不语。 因为对手是贺山南,所以晏谨之没有赢的可能。 贺山南背后是资本累积的贺家,这宋城的项目只有贺山南不想要的,不存在他拿不到的。 不知道晏谨之是如何认为他暂时的风生水起敌得过一帆风顺的贺山南。 晏谨之笑了笑,但笑并未达眼底,凉薄得很。 片刻后,他说:“同意一下微信好友,有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 晏谨之走了之后,杨水水还坐在咖啡馆里。 那个好友验证早就过期了,她加不上。 而且也没打算加,为了一个到不了ᴶˢᴳ手的两百万酬劳,堂而皇之地跟贺山南对着干,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她给庄拙言发消息问了问城中区旧城改造的项目,庄拙言知无不言。 还给杨水水发来了贺氏旗下建筑公司半年前从国外挖回来的建筑师团队介绍。 补了一句:这个建筑师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杨水水点开了图片介绍,放大,出现在建筑师团队首位的,便是刚才杨水水在医院外看到的那位。 贺山南亲自给开车门的,贺氏旗下建筑公司高薪聘请的建筑师,江知安。 杨水水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默念一百遍“我脾气超好”却也依旧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烦闷。 第11章 请安 再过些日子是贺山南奶奶的七十寿辰,庄拙言弄到了邀请函,请杨水水帮忙拿主意给老太太买礼物。 杨水水给她指了条道,送幅画,老太太修身养性,前几个月还喊她陪她去看了画展。 这会儿杨水水陪庄拙言在画廊里选画。 庄拙言不懂这些,只顾跟她八卦,“你猜怎么着,我们那天看到贺总和他女神吃饭,结果他女神当天晚上飞机去了四九城,跟一个当红男明星吃完宵夜一同回了小区。虽然被拍之后立马澄清,但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回家,盖被子纯聊天?这世上原来也有贺总追不到的人啊。” 杨水水怔了怔,联想到那天贺山南约她这事儿。 原来,是在程妍那边碰壁了。 怪不得那天弄她挺狠呢。 庄拙言又说:“我觉得这个程妍装得太过头,太拿自己当回事儿。男人追你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烦了。” 尤其是贺山南那样的男人,想要的东西都是送上门来的。 端着一次两次,他心情好可以哄着。 心情不好照样可以找别人。 又不是不可替代。 杨水水笑得浅淡,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画,“这幅吧,老太太还挺喜欢关老师的画。” “这幅我要了,包起来吧。” 在杨水水开口之后,另外一道女声突兀响起,还抢了个先要把这幅画要了过去。 杨水水跟庄拙言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了那位一身干练职场装扮的女人。 江知安微微颔首,随即掏出了包里的银行卡递给画廊员工,“刷卡。” 那员工许是注意到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但这位已经先要刷卡,便只能略带歉意地接过银行卡去柜台那边刷卡去了。 待人走了,江知安才带着并不明显的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想要这幅画。” “没关系,毕竟爱抢东西这事儿,也遗传,我理解。”杨水水不动声色。 一旁的庄拙言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贺氏旗下的建筑公司请的建筑师那么眼熟。 这不就是杨水水她爹当年犯下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然后留下来的种么。 庄拙言本想帮杨水水怼江知安两句的,但碍于人家在贺氏的地位,只得偃旗息鼓。 江知安也不生气,看似关切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 杨水水下巴微抬,冷眼看她:“怎么,来给我请安吗?” 江知安笑笑,“比以前更刻薄了呢,看来的确是过得不好。不过我在国外倒是过得挺好的,爸爸三年多前给我和妈妈打了一千万,说是对我们的补偿。” 三年前,一千万。 杨水水眼神一凛。 所以她拼了命要躲的债,是沈策安借贷给了江知安母女的? 她过着东躲西藏胆战心惊的日子,江知安母女却在国外享清福? 杨水水冷不丁笑了出来,眼里却泛着冷。 江知安觉得她是不是要疯了。 换谁都得疯,沈策安借的钱她一分没用到,反而还被迫还了钱。 彼时,店员那边已经刷好卡,将收据什么的拿过来给了江知安,她留下名片,转身走了。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而杨水水这会儿像是要杀人。 杨水水这会儿的确想杀人,想杀了沈策安那个王八蛋。 “书砚,你没事吧?”庄拙言伸手在杨水水面前晃了晃。 杨水水努力回过神来,“什么?” “江知安那么拽也不过就是贺氏的一个建筑师,你找小贺总弄她啊。”庄拙言给出主意。 人家现在是贺山南那唾手可得项目里的建筑师,灵魂人物,她怎么让贺山南弄人家? 她又要以什么身份跟贺山南开口? 前妻?P友? 可一旦清楚那些钱转给了江知安她们,杨水水就不能当不知道,她要让江知安全部吐出来! 白白当大冤种这种事,杨水水不做。 第12章 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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