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怀疑自己值不值得为皇上效力。 堂下跪着求情的男人,神情逐渐灰败,他似乎已经算到了结局。 欧阳妮妮沉默了一瞬后总算开口“朕渴了。” 欧阳妮妮的开口引得众朝臣讶异。 往常朝会上,只要是皇上做不出决定的时候,都是装睡,亦或是听不见。 可今日,她竟没有? 奴才恭敬的送上茶水。 欧阳妮妮没接,而是食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奴才会意的将茶水搁上。 “再倒几杯,朕,要请人喝茶。”欧阳妮妮若有所思。 请人喝茶?这是什么行为? 众臣疑惑今日皇上的行为。 欧阳庄静死死的皱褶眉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紧握成拳。 此刻的她十分无力,她一心为了欧阳妮妮,为了这个国家。 可欧阳妮妮,从不会听从她的意见更不会偏袒她一丝一毫。 若不是她是她“长姐” 估计连性命都难保住。 “皇上……”欧阳庄静蓦的双腿一跪,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长公主…。”雷明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庄静,堂堂男子汉,此刻眼睛都红了。 “皇上,臣求您了,请你收回成命。”欧阳庄静已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制止欧阳妮妮的决定。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狠狠的磕头,企图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博得欧阳妮妮的怜悯。 欧阳庄静磕的十分用力。 不过眨眼,她的额头就破了,血淋淋的,为了属下如此,这欧阳庄静,是个重情重义的,若不是血脉……。 “够了。”欧阳妮妮出声,制止了欧阳庄静的自残,她的声音不算威严,却也跟往常不一样,欧阳庄静希冀的看着欧阳妮妮,眼底有祈求。 若说这欧阳王朝,谁是一心为欧阳妮妮? 那只有欧阳庄静! 可欧阳妮妮,却在最后将欧阳庄静折磨的面目全非。 “朕既是皇上,就得一言九鼎。”欧阳妮妮道。 欧阳庄静神情一震,继而颓废的身子一软“欧阳妮妮,你如此决定对的起你已逝的父皇母后吗?你要把王朝折腾的面目全非,你才会善罢甘休吗?你如此不辨是非,你让忠臣心寒,你让恶人当道,你让我……” 欧阳庄静红着眼睛险些落泪,她生怕自己撑不下去,不能护她长久。 “长公主,算了。”雷明凄然一笑,拉了拉欧阳庄静的衣裳,事已至此,不能连长公主也折进去了。 欧阳妮妮的决定让很多朝臣得意的笑。 看着那些嘴脸,欧阳妮妮端起一杯茶捏在手中。 她轻抚着杯身,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最为得意的纨绔男人身上 “李建德” “臣在。”抢了雷明之妻的李建德嘲讽的看了雷明一眼后这才喜庆的上前。 “上前来。”单手撑着脸颊,欧阳妮妮懒散的瞥着贼眉鼠眼的李建德。 李建德偷偷的瞥了眼皇上,上了几步阶梯靠近了皇上。 “来,喝茶。”欧阳妮妮端起一杯茶懒散的递给李建德。 李建德受宠若惊的上前去接。 而躺下跪着的欧阳庄静跟雷明则是羞愤欲死。 杯子近在眼前,可李建德刚伸手。 那纤细白嫩的手,便松了手中的茶杯。 紧跟着“啪”的一声,李建德眼睁睁的看着杯子在他的眼前四分五裂,碎裂成渣。 ?第2章 朕堂堂女皇怎会有错呢 碎裂的杯子让李建德有片刻茫然。 他疑惑的看向皇上。 却见那一贯单蠢的人,此刻轻飘飘的看着他,眼底是惊涛骇浪。 “李建德,你放肆。”欧阳妮妮睨着李建德,皇上的威压磅礴的席卷李建德。 李建德预感不妙,连忙跪下。 朝堂众人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不是赏茶吗?怎么还跪上了? 朝堂下,一直不拿正眼看欧阳妮妮的国师诸葛瑾,也终于抬起了他矜贵的眸子。 “御前赏赐都敢打碎,李建德,你很横啊。”欧阳妮妮食指敲击着桌子,声音不大,却如千锤之音打在李建德的心上,叫他惶恐不已。 “启禀皇上,臣不是故意的……” 李建德欲辩驳,可欧阳妮妮却懒得听,她抓起面前的茶杯,便狠狠的砸在了李建德的头颅上。 一个不解气,她接连砸了三个。 李建德被砸的不敢吭声,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触目惊心。 “你之意,朕诬陷你?”解气后,欧阳妮妮换了个慵懒的姿势漫不经心的笑。 “臣不敢,是臣没拿稳杯子,还请皇上恕罪。”李建德匍匐在地,此刻,他预感到了不妙,皇上虽然笑的温和,可他却感觉十分渗人。 “就是,朕堂堂女皇,怎会有错呢。”欧阳妮妮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食指轻点着桌子。 李建德被砸,朝堂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庄静跟雷明都有些疑惑皇上此举。 众多大臣则是揣测欧阳妮妮的深意。 难不成,皇上改变策略了? 想用此举,才引起国师的注意? 皇上以前残暴,都是为了国师,可现在,连国师的人都被如此残暴对待了? “李建德”众人都在揣测欧阳妮妮的深意时,欧阳妮妮又唤。 明明是很温和的唤,可李建德却感觉宛如死神召唤,心竟是下意识一抖“臣在。” “地上的茶水脏了朕的鞋,你把它,跪干。”欧阳妮妮语气淡然无味,却叫人听的背脊冷汗。 李建德脸色刷的就白了。 地上除了茶水,还有碎裂的杯渣。 他这一跪上去,腿还能要吗? 李建德迟疑间,欧阳妮妮眼神一冷,软嫩的五指抓着桌上的杯子又狠狠的砸了过去。 “嗯。”一声闷哼,李建德痛的死去活来,可他不敢哀嚎,只得死死的咬着牙齿忍着剧痛侵袭他的感官。 “朕的话都敢不听,看来是耳朵听不见,来人,给朕削了他的耳朵。”欧阳妮妮冷酷的命令。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跪,臣这就跪。”李建德移动着腿就往那些碎渣上跪去,这一跪,碎渣直接嵌入他的肌肤,疼的他直哆嗦。 朝臣死一般的寂静,雷明拉了拉欧阳庄静的衣袖,用眼神询问皇上的用意。 欧阳庄静拧眉,她也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诸葛瑾看向高位上的女子。 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受刑之人。 自从他看过去后,她的眼神便从不曾落在他身上,一眼都不曾。 豆大的冷汗从李建德的额头滴下,他哆嗦着,想要将地上的茶水擦拭干净,却发现,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正在他为难间,余光瞥见高坐上的人又抓起了杯子。 李建德吓的一哆嗦,也顾不得擦拭什么,整个人匍匐在地狠狠的磕头。 碎渣嵌进他的额头,模样惨烈“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知错了,臣混账,臣该死。” 此刻的李建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茶杯碎裂,不过是皇上想找个由头治他的罪罢了。 “错了?”欧阳妮妮眉尾一挑,神情高深,危险至极。 “错了,错了,臣不该辱他人之妻,还妄想强抢,臣知错,臣道歉,臣给雷大人道歉,臣给雷夫人道歉……。”李建德狠狠的磕头,不管不顾的,碎渣嵌进他的肌肤,鲜血横流。 李建德的话未完,就感觉脑袋再次一疼。 “你说要就要,说错就错,耍朕玩呢?”欧阳妮妮训斥,本秀气好看的眉眼尽是戾气。 接连被狠砸,李建德脑子一阵晕眩。 “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求皇上饶臣一命…。”李建德魔障似的不停磕头。 众人诧异,今日的皇上,怎么就这么大的怒火? “知错就好,朕还以为你不知错为何物呢,竟然连人妻都敢肖想,朕都还没这么猖狂,你竟比朕都玩的开,胆子真是上了天。”欧阳妮妮训斥。 李建德哆嗦着,心里七上八下,他原本以为皇上将那女人赏赐给他是真心的,却不料是兵其反招,果然是圣心难测。 “李建德,欺君罔上,违背圣意,特赐春楼十日春宵,少一日,少一个时辰,直接净身,雷明,你当监。”欧阳妮妮漫不经心的下旨。 旨意一出,众朝臣顿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