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何事?」 闻祁满眼澄清地看着我,一双眼里满是细碎的光,说他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郎怕是也有人信。 显得我多诡计多端似的。 我狠了狠心:「前几日康家的十七,听说约莫是要许人家了。」 康大人犹爱纳妾,府里的妻生子妾生子加起来没有四十也有三十,那排行十七的,就真的叫康十七,取名之粗糙。 和我爹取名一样,所以我叫崔一,我娘追了我爹三条街,勉强换了个崔宜宜。 我怀疑我爹太傅是怎么得来的,竟能够当太子的老师,也不怕把皇帝气吐血。 闻祁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所以,夫人又要给我纳妾?」 这这这,你注意注意自己的措辞,什么叫又?啥叫又?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生不出娃来,我家的家产没人继承啊喂。 我抠着我的指甲:「这不是怕夫君一个人孤枕难眠么?府里太冷清了。」 闻祁起身提着大氅出门:「我知道了。」 这么上道? 我高兴地端着银耳羹过去:「夫君暖暖身子。」 闻祁嫌弃地看了一眼:「夫人要不自己尝一口?」 说着,闻祁直接出了门,我熬的银耳羹,怎么就喝不得了,我猛的灌了一口。 差点被甜得一下子过去了。 入夜,我正准备睡觉,翠柳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姑爷他带回来了……」 翠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阵高兴,难道这次他要自己来? 带回来了貌美如花的姨娘?或者是外室的孩子?想想就高兴啊。 果然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一样啊。 我披着披风飞奔出门,翠柳在后面追着我:「姑娘,姑娘您等一等……别去啊。」 我压根不管,这有什么去不得的? 直到看到闻祁那伟岸的身影,我觉得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都升华了,小跑着上前:「夫君……」 「汪汪汪……」 然后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我吓得一个趔趄,这浑厚的狗叫声是嘛?这是嘛? 闻祁只看到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眼看要摔个狗吃屎,一把捞起我的腰,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子:「夫人这是干嘛?」 我缩在他怀里,说不怕是假的,正想说话,越发浑厚的狗叫:「汪汪!!!」 我吓得直往闻祁的身上爬,闻祁愣了愣,身子一僵,伸出双手拖住我的屁股,声音有些无奈:「夫人,这大庭广众的……」 我侧头去看,好家伙,七八条大狗,站起来和我一样高。
我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些狗:「夫君,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