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提出离婚那天,我正和他奶奶在一起。 我们两个蹲在院里,大眼对小眼,手上满是泥,正移植一株三年的月季。 老太太有情趣,喜欢侍弄花草,还爱亲力亲为。 我作为工具人,每个月拿着几十万的工资,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投其所好,学习了花草养护知识,哄他奶奶开心。 保姆拿着手机过来时,我手上有泥,腾不出手来接听。 奶奶探头看了一眼: 「是阿桥,不用接。」 但电话响个没完,对方似乎不打通不罢休。 我只能起身进屋洗手。 「这小子,烦死了,天天跟我抢孙媳妇。」 沈家奶奶在后面老顽童般小声抱怨。 「温辰屿回来了。」对面只说了一句。 温辰屿,沈桥的白月光。 我陷入长长的沉默。 说不伤心是假的。 当初沈桥让我和他在一起,每个月给我三十万。
只用让我顶着这张脸每天出现在他身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