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个养女记名在他们二房名下,这是多大的事情? 养个女儿不花钱吗?读书不花钱? 以后工作结婚嫁妆这些不是钱? 白弘光这蠢货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为什么不把这拖油瓶记在大房名下? 不把她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一想到白弘光在外面拈花惹草,刘曼的眼神更怒了。 白弘光连连摆手,惊慌地道:“我是听爸说过什么收养,可我以为记在大哥家头上啊。” 刘曼哪里会信? 要不是老爷子在这里,刘曼就要一耳光打在丈夫脸上。 白国富看着这二儿子和儿媳,整个人都惊了。 他们以为把老祖宗记在他们名下是害了他们吗? 盛南琛玉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夫妻撕逼。 在原著里,这对养父母曾经为了帮白音音,把原主卖到黑市换钱,原主被人奴役被人殴打,过了一段惨无人道的凄惨生活,尝尽辛酸。 盛南琛红唇微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白弘光叫了一句:"父亲。” 刘曼听到这话已经确定,白弘光果然没知会她一声,就接个养女回家,怒极之下狠狠踹向白弘光的脚踝。 中年男人痛得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瞬间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痛得在地毯上打滚。 盛南琛满意地在心里点头。 很好,她就喜欢看狗咬狗。 白音音和刘曼两母女目光警惕地看着盛南琛。 白音音指甲死死地掐着手掌心,紧咬贝齿,心里已经彻底慌了。 盛南琛一个养女,也想来白家抢她的位置? 这乡下来的村姑,她做梦! 白音音狠狠地剜了盛南琛一眼,别以为有她爸和爷爷撑腰,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白国富瞥了一眼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二儿子,有些尴尬地冲盛南琛笑笑。 白国富也没想到……老祖宗还真的答应记名在二儿子名下。 "好了,别再丢人了!"白国富清了清喉咙,冲白音音道:“音 音,老祖宗在外应该没有手机,你给老祖宗买一只新手机,我听说现在市面上什么水果机、X为机?买一只最好的,爷爷叫人把钱打给你。" 白音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手机都用一年那么久了,爷爷为什么不给她换手机?她也想要最新上市的手机! 浓浓的危机感扑面而来,白音音看向盛南琛的眼神愈发不善起来。 盛南琛并不在乎她的眼神,撩了撩发丝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白音音眼珠子一转,率先跳起来道:“在三楼!我们专门给你准备的。” 三楼只是一个小阁楼,房间面积只有她卧室一半不到,在以前给保姆住过,后来用作杂物间了。 盛南琛这种乡下村姑,也只配住杂物间! 白国富正想发火,盛南琛不在乎地道:"就那儿吧。” 活到盛南琛这个岁数,这种物质条件早已经看淡了,与其像原著中一般,住在白音音对门,成日里被白音音找麻烦,单独住在三楼也不错。 盛南琛起身,朝三楼卧室走去。 少女气质似仙非尘,身姿曼妙绝艳,看得一众帮佣们都愣住了。 “太……太漂亮了吧?像仙女一样。” “是太有气质了,海城名媛都没有这样的气质!楚菲小姐又美又飒!" 白音音气得不断跺脚。 趁着白国富追着盛南琛去三楼的空档时间,刘曼看着丈夫,咬牙切齿地骂道:"白弘光,赶紧找个时间把盛南琛那个小贱种扔出去,我二房没钱养闲人!" 第5章 三楼只是一个小阁楼,面积不大却打扫得很干净,一张单人床旁立着一张书桌,对面就是一个大窗户,从窗户横跨可以直接出去来到屋顶天台。 小是小,胜在清净。 白国富在身后连连道:"老祖宗,您哪能住在这种阁楼?小富给您挑个好的房间去。" 白国富也很无奈,老祖宗一天前突然说要下山住进来,他根本没有时间整理房间。 盛南琛摆摆手:"就这。” 小老头也不敢违背老祖宗的意思,呼出一口浊气,犹犹豫豫后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老祖宗,不知道您是怎么延年益寿的?" 盛南琛摸摸白国富花白的头发,笑着道:"小富,活得太久有什么好?总是送别人离开这个世界,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白国富想想也就点了点头。 他白家家大业大,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孙辈也都算得上能人,他也就不贪图那些寿命了。 白国富小老头离开后,盛南琛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还在沥沥下雨,一只白色毛茸茸的毛球钻了进来。 那是一只圆滚滚,已经胖到看不见四肢的白毛仓鼠。 盛南琛睨了一眼,啧啧道:“雪球,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雪球吱吱两声,'你去哪儿我到哪儿。' 这只白毛仓鼠是她二十年前在云雾山上闲得无聊,顺手点灵了的小宠物。 谁知道这仓鼠实在太蠢,跟着她混了二十年,到现在还只是一只仓鼠,连化形都不会。 '建国后动物不允许成精!’ 盛南琛嫌弃:"这就是你被我点灵后二十年,都还只是一只蠢耗子的理由吗?" 正在这时,脑海深处传来一道机械的电子音: 【滴,剧情已开始,请宿主走剧情打脸所有欺负过原主的渣渣们。】 呦,坏了几千年的系统,突然上线了? 但紧接着,又是一声提示音。 【滴滴滴,检测到系统不可逆故障,启动自我维修功能,请勿打扰。】 盛南琛: ..….好吧。习惯了。 这辣鸡系统的故障,估计又要修个几千年才能好吧。 反正它也没啥用。 盛南琛进入浴室舒服地洗了一个澡,把自己的衣服换了下来,扔在脏衣篮里,有帮佣阿姨来收衣服去洗。 “咚--咚--咚。” 白音音敲了门,走了进来,把一只手机放在桌面上,冷冷地道:“喏,给你买的手机,上面已经套了一张新卡。" 盛南琛瞥了一眼,发现手机的四角都有些许的磨损,皱眉道:“用过的。” 这是一只旧手机。 白音音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盛南琛是怎么看出来了。 她尖着嗓子嘲讽道:"里面的手机卡是新的啊。再说了我用过的怎么了?你这乡下来的村姑用过水果XR吗?给你用旧手机已经是抬举你了。” 刚才爷爷的人已经转了一万五给她,这个钱她当然是给她拿去买新手机啦。 盛南琛只配用她用过的旧手机。 白音音说完掉头就走人了,还有些小得意。 白得了一万五块! 她爸爸没出息,比不过大伯他们一家,她每个月才一万块的零花钱,想买只手机都要精打细算。 白音音并不为自己抢了盛南琛的新手机而感到愧疚,反而有些小兴奋。 走出去正看到帮佣阿姨从脏衣篮里取出了盛南琛的衣服。 白音音撇撇嘴:“果然是乡下来的,衣服连牌子都没有,穷鬼一个。” 保姆陈姨抱着那衣服疯犴摇 头,语气有些震惊:“大小姐,你看到这衣服的线头没有?是以金丝为引,这好像是织金锦的工艺,只有在阳光折射下会有淡淡金芒耀眼。之前我在电视上看过,一件这样工艺的手提包都要三四万,这一整套衣服怕是没有十几二十万拿不下来!" 白音音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可詈信地瞪圆了眼,"怎么可心P能?她就是一个乡下村姑啊!" 白音音的声音忽然截断了,骤然明白过来。 她爷爷带回来的养女,估计是爷爷送给她的。 白音音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盛南琛,看样子是我低估你了,还没进我白家门,就把我爷爷哄得团团转?你也配?" 白音音看看那套衣服,又想到那微信里的一万五千块,突然觉得那买手机的钱不香了。 “有了!" 白音音看着那套织金锦春衫,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掉头冲进自己房间取了一把小剪刀…… 房间内,一人一鼠齐齐盯着那只旧手机。 胖乎乎的雪球同情地吱吱:"她是不是太蠢了?' 盛南琛深有同感地点头:“是挺蠢的。” 不过蠢也是应该的,白音音在这本原著里,和她一样也是个女配,智商都得低下。 作者强行给配角降智,为女主童轻颜让路。 盛南琛把手机开机,手机已经被刷过机了,打开就是初始屏幕。 盛南琛纤纤玉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按动着。 几分钟后,手机就被恢复了刷机之前的模样,点开信息一瞧。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这白音音竟然一连和好几个男孩子聊天暧昧。 雪球小爪子抱住盛南琛的手指,吱吱道:"现在这个社会叫做聊骚!' 盛南琛恍然大悟,原来这叫做聊骚啊。 她已经二十年没有出过云雾山,对于现代社会有些许跟不上。 就连这手机hei客技术也是用村民手机顺便学的。 盛南琛正想着,心脉处传来一阵剧痛,雪玉般的粉颊骤然惨白一片! 好痛! 第6章 雪球急得上蹿下跳,嘴里不断吱吱叫。 盛南琛捂着心口,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瓶子,快速倒出一粒,药香扑鼻而来。 盛南琛赶紧服下,唇中苦涩的药味瞬间绽放,苦得她紧紧皱起眉头,嫌恶地道:"真难吃。" 服下药,心脉的剧痛就缓和 了。 这是她用了各种灵丹制成的止痛灵丹,专治她这心脉痛。 当年她被系统故障扔到了五千年前,被白家的老祖宗救了下来,养做义妹。 那家伙为了救她,死了,所以这五千年来她一直在庇护白家。 而这心脉疼,也是那年留下来的老毛病了,需要各种充满灵气的灵药缓和。 盛南琛舔舔苦涩的唇,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道冷厉颀长的身影。 今天送她来白家的那个男人。 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是一个移动的灵气库。 盛南琛思考着,如果从那个男人身上搞点灵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不用吃这么苦苦的药了? 白家别墅大厅内 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从外面的大雨里走进来,拍拍身上的雨渍,冲坐在藤椅上一脸愉快的白国富问道:"爸,今天怎么这么高 兴?我刚才听说二弟家添了一个养女?那也算是我侄女了。" 白国富小老头睁开眼,冷眼一横:"什么你侄女?那你是八百辈子之前的老祖宗!真是没大没小。” 大儿子白弘民:"...… 他爸这是疯了吗? 白弘民也不忤逆自己老父亲,转移话题说:"爸,段家的老爷子听说快要没了,最近一直在医院做急救,咱们白家是不是要表示一些什么?" 白国富有些心酸地道:“咱们白家表示有什么用?人家段家是华国的顶尖世家,又看不上咱们这种小门小户。"老祖宗还真说对了,白家落在他手里,越来越穷了。 不过那段家老头子还真惨,还没有开始享受人生,竟然就要死了。 最惨的估计还是他那小儿子,江恩乔。 二十四岁的年纪,这么早就要丧父了。 段家坐落在海城临海,是一幢中式风格的大型宅院,亭台楼阁、流水蜿蜒,既有园林之美,又能眺望海景。宅院之中众人神色出奇的紧张。 “滴--滴--” 白大褂的医生面容严肃,对着屋外的众人道:"请各位做好最坏的准备。” 老爷子得了胃癌,医院已经不再接收段老爷子。 好在段家势力超群,直接把家里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医院,各种仪器准备完备,七八个顶尖医生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江恩乔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其余人脸上愁云惨淡。 在那最角落里,男人一袭烟灰色高定西装,低垂着墨发,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融入了角落里的黑暗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江恩乔单手插着裤口袋,垂头看着地面,菲薄的唇有些干涩缺水。他已经在门口守了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