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躲在椅子上,喝着水,公关经理统计了一下,非常惋惜的说,“我们这次损失太多,登记过入职的有十二个小姐被抓了进去,客人当中有四个是我们的常客,而且地位比较显赫,恐怕当地的新闻报道明天就会满城风雨,以后再想恢复元气,非常困难。” 妈咪听了之后非常惊讶的说,“楚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并没有人得罪他呀,他昨天晚上还来玩儿呢。” 我们闻声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楚先生,哪个楚先生?” “还有哪个?除了黑/道上呼风唤雨的陆修北,还有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报的警?” “嗨,警察不打算招惹咱们场子,现在的娱乐场所,十个里面九个都是黄/赌/毒,警察管得过来吗?咱们是全雾都最牛的,警察拿了多少好处都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哪敢来耀武扬威的抓人?但是楚先生支会了一声,还派手下人请局里几个领导吃了饭,说彻查场子,出了事他兜着,警察自然就来了,他们能立功,还有人帮忙铲平后路,能不来吗,楚先生也来过几次,玩儿的挺痛快,这何必逼死人呢。” 妈咪说着话还看了我一眼,“还以为有人能拴住他,没想到屁用没有,我也想楚先生混到今天的地步,能是那么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吗,失策啊失策!饭都没地儿吃去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我的心口似乎堵了块巨石上不来下不去。 我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他那次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你只是在倚仗我的纵容,可一旦我对你没有兴趣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是,我现在连最底层的小姐都当不成了。 我拿起包飞奔出去,在那群小姐的惊诧中奔出了酒店,我拦了一辆车,直奔陆修北的别墅。 他在雾都有很多房子,但我知道的就这一处,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在明在暗的都有,所以他的房子周围安保设施非常健全,保镖成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见到我时语气很不好的拦住,手上拿着电棍。 “找谁?” “陆修北先生。” “你是哪位?” “他的一个朋友,你们跟他说,一位姓白的小姐来找他就好了。” 为首的保镖眯着眼看了看我,“白茜妤小姐吗?我见过啊,不是你吧。” 我非常尴尬,“我叫尹安卉,他应该也会见我。” 保镖非常不屑而冷酷的说,“想见楚先生的女人太多了,我们不知道都赶走了多少个,这种方式太老了,你走吧,换个新招数再来。”
我急得要去追他,他一个烦躁甩手将我推倒。
石子路非常坚硬,嵌进我掌心的尖锐之物让我疼得几乎掉下眼泪来,我从小就怕疼,还记得第一次做那种事时,我几乎痛得死过去了,我还晕血。 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听到一阵靠近的车响,接着便停在了我身旁。 一声非常浑厚低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保镖走过去,对着漆黑的车身道,“楚先生,有个女人来找你,冒充白小姐。” “我就是姓白,有什么好冒充的!” 我气得咬牙,湿漉漉的脸上到处都是眼泪,我分辨不清是疼出的还是急出的,亦或是我太过羞愤了。 空气中瞬间沉默了下来,许久,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陆修北那张面无表情而冷峻的脸庞。 他望着我,我也望着他。 在他的眼中,我的容貌很清晰,而我看他,却非常模糊,隔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他沉默着走下车,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洼中,溅起不少水珠。 他并没有对保镖说什么,而是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站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 我望着他宽厚的掌心,又望了望他,他的眼底虽然没有笑意,却很温和,并不像昨晚那样的冷漠和疏离,我发觉我愈发看不懂他了。 他是个谜面,没有谜底的谜面,我永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是个站在最上面的主宰者,可以踩踏这世间的一切,公平的不公平的,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一个在地下圈子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他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打倒,在这个金字塔的顶尖上,他不会倒下,除非被他自己推倒。 我迟疑着,将手搭在他掌心,他轻轻攥住我的,蹙了蹙眉头,“这样冷。” 我不语,被他抱起。 他拥我在怀中,我倒在他胸口,身子很软的攀附着他,他对保镖说,“以后,她再来,直接放行。” 保镖愣了愣,“那白小姐…”他说完顿了顿看向我,“我是说另一个白小姐,白茜妤小姐,她需要通报吗。” 陆修北非常不满的蹙眉,“除了她,尹安卉,其他人一律要等我同意。” 保镖吸了口气,可能明白了我的重要性,有些懊悔自己刚才对我的无礼和强硬。 他看向我的目光软了很多,似乎在祈求我的原谅,但我还看到了一丝怪异,仿佛我是破坏了什么的坏女人一样。 我一言不发的看向陆修北,并没有理会保镖质疑而纳罕的目光再如何赤/裸的剖析我。 这时天空打了一道闪电,接着顺间黑暗了下来,层层乌云在头顶交替变化着,以肉眼可以窥探的速度在聚集,接着仅仅几秒钟,暴雨如注。 陆修北非常迅速的接过秘书递来的黑伞,将一大半都撑在我头顶,为我遮挡风雨,而他则有一多半都淋在雨中。 保镖非常有眼力见的想去再拿一把,可他已经带着我快步朝别墅里走去。 我一直以为,他的别墅里会有个女人,妻子也好,情人也罢,总之一定会有个女人打点,但这里太冷清了,黑色的步调看着让人发慌,满目的冷气。 他将伞放在门后滴水,摩挲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他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站在地毯上,非常单薄。 我就站在那里,他解开外衣,露出精装的胸膛。 他的锁骨特别好看,其实男人也可以很性感,他就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 他默默地将所有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