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要我嫁给小太监,我眼都没眨就嫁了。 然而大婚当晚,我被人绑到皇帝寝殿的时候,连头上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揭。 「不知陛下召我来所为何事,要是没什么要紧的,我可要先回去了,洞房花烛,我夫君还在等着我。」 不远处的龙榻上,齐域漫不经心地撑着胳膊,张嘴接过一旁美人递过来的葡萄,嗤笑了一声。 「洞房花烛?和一个阉人? 「你倒是给朕讲讲,这夜,你们打算怎么过?」 齐域说完,不加掩饰地轻笑起来,一旁的美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皇帝都笑了,也掩着嘴咯咯地凑热闹。 我翻了个白眼,伸手扯掉遮在面上的红色绸缎,面不改色地迎上前方调笑的目光。 「交杯、剪烛、揭盖头、允终生。 「他若是还不想睡,我们就去看月亮,喝光那坛我娘替我藏了十几年的桃花酿。他若是乏了,我们就并肩躺在床上,牵他的手,抚他的脸,吻他的唇……」
我看着齐域那逐渐黑下来的脸色,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这些闺房之事,皇上您若是想听,宫里有专门的嬷嬷会教,需要我帮您传她们面圣吗?」 西域进贡的琉璃盏在我脚边砸了个粉碎,我面不改色地收收脚。齐域这人总这样,说不过就动手,真是玩不起。 美人被他赶了出去。灯火通明的寝殿只剩下我们两人,齐域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到案台上,晶莹剔透的葡萄滚了一地。 「贺淮安,你猜,今夜你若是没回去,那阉人自此以后会怎么看你?是会觉得你淫荡、下贱,还是觉得自己无能而狂怒?」 齐域手上的力气很大,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却还是强稳着气息。 「他会心疼!」 是的,他会心疼,长赢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心疼我的人。 「齐域,」我本能地掰着齐域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指,因为呼吸不畅脸有些涨红。「既然已经赐婚,那便算我求你,让我和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平常夫妻?」 齐域把脸垂在我的脖颈,笑声听着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