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的手悬在了空中,心脏骤停。 顾延的问话宛如利刃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心脏,鲜血蜿蜒。 时念楞在原地,只听办公室里响起霍司言的回答。 “没必要。” 简短三个字,字字割心剜肉。 时念浑身发凉。 紧接着,顾延的声音响:“你倒是也真舍得,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近,时念下意识想要躲,可是却已经来不及。 门在瞬间打开。 顾延看见站在门口的时念,愣了下。 想到刚刚的对话,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霍司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霍司言视线扫过时念,对顾延说:“不走就帮我把这份报表一起看了。” 顾延不愿在这个是非之地久留,抬脚便走。 时念呆站在门口,和霍司言四目相对。 他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波澜:“要么进来,要么帮我把门关上。” 时念眼睫一颤,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办公室。 她动作迟缓,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刺骨。 霍司言视而不见:“你来做什么?” 他一身黑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神情十分淡漠。 时念声音极低:“爷爷叫我来给你做助理。” 霍司言蹙紧了眉:“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话落,他便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时念紧攥着手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那天,你早就知道是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身受险境,却任由她翻过22层高楼,什么都没做,连提醒都没有!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及时醒来,如果自己翻墙失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霍司言是想不到,还是根本不在乎? 时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下一秒,霍司言冰冷的声音响起:“是。”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像是在回答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瞬间,时念如同置身冰窟。 她喉头一哽,想起那天霍司言戏谑的眼神:“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霍司言不耐蹙眉,“没别的事就回家去,别影响我工作。” 他字里行间都是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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