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和他的聊天框,发消息给他。 “沈杭,你生气了?” “我……又惹你不开心啦?” “回我句话呗,沈杭……” 可是,过了好久,凌晨一点半了。 他还是不回我。 一直没回。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画室找沈杭。 当然没见着人。 画架上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说明他昨晚明明还来这画过的。 我坐到他的位子前。 沈杭的素描大多习惯用炭条去画,一来起稿快,二来可以塑造很强的光影感。 想起以前老师教我们画画的时候,一再所强调的“整体”却是沈杭信手拈来的东西。 沈杭在绘画方面的天赋,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我试图从他这张还画完的作品里参悟出什么来,结果刚研究出浮在纸面的碳沫。 就猛地被一个人的阴影拢住。 沈杭几乎把我半圈在怀里,伸手拿纸巾将画面揉开。 我抬头看他,可他没看我,在看画。 早上班里虽然没什么人,但也不是空无一人啊…… “沈杭,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管。 他垂下眼看我。 “没什么。” “我犯病了。” 他眉骨间的轮廓很清晰,薄唇抿成一条线。 眼底就剩写下“无赖”两字了。 我叹了口气,他知道我拿他没办法,至少现在暂时,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