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软脚软地从帐中爬出。 捂着腰下床时,刚好对上沈席玉餍足的目光。 他勾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乖乖待在这儿,别瞎跑。午后跟我和夫人用膳。」 我红着脸点点头。 沈席玉在我赤裸的双足上一剜,嘱咐道:「罗袜穿好。」 我憋了半天,小声道:「布料粗,磨得慌。」 本来这里的衣料我勉强可以忍受,结果昨晚肌肤饱受磋磨后,沾着就疼。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事多矫情,沈席玉给我个痛快吧。 我静等沈席玉发怒,谁知他扭头吩咐帐外的士兵回虞城买上等的料子。 虞城,是他刚打下不久的城池。 织布工艺一绝。 可以说,除王都之外,虞城的布料天下无双。 美人计当真如此管用? 我心中升起希冀,试探开口:「夫君,王都可不可以不打啊?」 沈席玉手一顿,瞥了我一眼,「宋妧,安心当你的花瓶,其余的少管。」 我颇为挫败,昨夜献身的结果,就是保了自己一命。 王都该打还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