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僵在原地,再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她才敛去眼底的落寞,转身离开。 天空飘着雪,南烟独自走在街头,身边只有几个匆匆擦肩的行人。 所有人都在开开心心的过年,可能只有她形单影只。 突然,手机震动一下,是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替我向阿庭说声新年快乐。” 自从南烟三年前和傅律庭结婚,这个号码就一直如影随行渗透她的生活。 起初她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这三年所有的节日里,她都能收到这个号码的提醒。 而每天一条都是关于傅律庭的。 她慢慢明白,这个号码的主人对傅律庭这么了解,总是说些她不了解的过往。 “铛——铛——!”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漫天烟火中飘远。 南烟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脑海划过傅律庭的脸。这话似乎挑起了他的怒火,连同语气都带了分警告:“南烟,你给我适可而止。” 锋利的眼神像刀横在南烟喉咙,让她吞咽艰难:“我只想知道,对你而言……” 然而,“我到底算什么”六个字还没说完,傅律庭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就像他给自己的回答。 南烟僵在原地,通红的眼中划过丝挣扎和迷惘。 良久,她才缓和好情绪,提着垃圾出门。 就在南烟准备扔掉垃圾时,桶中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让她神色一怔。 南烟连忙捡起翻开,一张带着钢印的照片映入眼帘。 竟然是她的傅律庭的结婚证! 看着手中鲜红的结婚证,南烟嘴角颤了颤。 她默默擦掉上面的污迹,收了起来。 往后几天,傅律庭对结婚证的事只字不提,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 南烟也没提,除了工作,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流。 直到这天,南烟终于放下了思想挣扎,敲响了傅律庭办公室的门。 “叩叩叩!” “进来。” 听到清冷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 一见是她,傅律庭眸中掠过丝不耐:“有事快说,现在是训练时间。” 望着那深刻于心的眉眼,南烟艰难地扯开唇角:“傅律庭,我觉得……我们该离婚了。” 空气瞬间凝固,周遭也死寂的能听见外面的车流声。 傅律庭握着笔的手缓缓收紧,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2月14日,离婚窗口外。 南烟出神望着从里面出来的一对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