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欣喜起身,提着裙摆朝门口奔去:“陆——” 然而,话没说完,却忽然被他擒住下巴:“没有把虎符送出去给陈晋安,看到朕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姜甜甜这才发现男人的黑眸盛着骇人风暴! 可她这三月呆在寒山寺一步都没有离开,什么时候碰过虎符?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南城凝着姜甜甜惊慌的模样,周身的煞气顿时加重。 他给她皇后的尊贵,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满心满眼皆念着她,可她却伙同他人谋害他的性命和江山! 冷心甩开人后,冲沙弥吩咐:“来人,看好皇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话如冰凌,刺得姜甜甜心尖都冒着寒意。 他竟舍得禁足她? 他是不是已经厌弃了她? 眼见 顾南城转身要走,姜甜甜再也克制不住相思和慌乱,一把扑进 顾南城的怀里,颤抖又眷念泣求:“阿煜,你别把我一个人仍在佛堂……” 顾南城的身体刹那绷紧,房间骤然安静,她的啜泣像是无声的重锤一下下敲着他的心。 然而他下一瞬出口的话却是:“你不是嫌弃喊朕小名恶心?为了陈晋安,你倒是肯放低姿态。” 话落,姜甜甜当即惶恐摇头:“没有,我从前说得都是气话,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 顾南城看着姜甜甜红肿的眼,有一刹那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可他比谁都清楚,姜甜甜当年是他强娶。 她不情不愿嫁他,任他对她千般好万般爱,姜甜甜心里惦记的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陈晋安。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能讨好他、心悦他,唯独姜甜甜不会。 她就是个顶顶没心肝的。 顾南城冷脸伸手要推开她:“你又不喜朕,何必惺惺作态!” 闻言,姜甜甜却死死抱紧他的腰,生怕他甩开了似的,耍赖贴在他身上:“不是这样的……” 她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享受着一刻的安心。 能重来真好。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回报 顾南城的宠爱,帮他护住他的天下。 正想着,院外忽然一阵吵闹。 有沙弥阻挠声传进屋:“此处是女眷佛堂,你们不得入内!” 姜甜甜蹙眉抬头,紧接着一道嚣张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
“给我搜!太后有旨,皇后裴氏品行不端,私会外男,即刻打入天牢!”
顾南城冷脸抿唇,不由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 正巧有内侍上来拽他,他抱紧怀中人转身,一掌将内侍打飞。 而后骇人的威压散开,直逼大总管:“好大的威风啊。” 大总管吓得噗通跪地,语无伦次:“陛……陛下饶命啊,奴才不知道是您!” 顾南城一脚踢过去,寒冽质问:“那你以为此刻在这里的该是谁?” 大总管陆不得疼,爬起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陛下!奴才也是奉太后旨意行事……” 但 顾南城并没有消气:“来人!此人以下犯上、污蔑皇后,罪无可恕,给朕杖毙!” 姜甜甜听着“污蔑皇后”这话,心中一暖,不由动心喊:“阿煜……” 他即便生她的气,可还是维护她。
姜甜甜冷冷注视着 顾南城,她目中的冷意就快要从眼中溢出。 顾南城目光冷凝的扫了过来。 与此同时,越南枝侧身挡住 顾南城视线,他赶紧扯了扯姜甜甜的衣袖,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收敛点!” 姜甜甜当即低眉垂首,接下来再未抬眸看过 顾南城。 承乾宫。 宴会结束, 顾南城回想着今日越南枝身边那个侍女看他的眼神,眉头一皱:“来人,去查一查越南枝身边的女人。” “是!” …… 与此同时,使臣别宫。 五国大比的校场。 越南枝今日换了一身黑色劲装,与一身白衣、面覆轻纱的姜甜甜一同来到校场。 他们的到来一时引起校场众人的纷纷侧目,东越使臣朝着越南枝走了过来:“听说北离三皇子骁勇善战,我等想要讨教一二!” 今日似乎各国使臣似乎都在针对越南枝,其他三国使臣似乎也商量好了一般,纷纷提出要与越南枝讨教。 “既然诸位都想讨教,本皇子正好也想看看四国武士,能否与我北离一较高下!”越南枝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了四国的挑战。 接连四场比试,越南枝都察觉到右肩有些隐隐作痛,但为了不让 顾南城起疑,他还是将校场中的人一一打出擂台,并假装赢得若无其事。 接受了三国使臣的连番奉承后,越南枝正要回到自己的席位,却听到 顾南城突然开口:“慢着!” “邺帝还有何事?”越南枝转身看向 顾南城。 顾南城想要杀了越南枝! 她立刻本能拔剑出鞘,飞身挡在越南枝面前,“铛”一声剑鸣,提剑对上了 顾南城手中的长剑。 顾南城冷冷看着二人,虚晃一招,剑已经朝着姜甜甜刺去,她若是还挡在越南枝面前,死的就是她! 可姜甜甜却一步都没有退宿,眼见剑尖快要刺到姜甜甜的脖颈时, 顾南城手中的剑停住,再无寸进。 刹那,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