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望沉着脸转身离开。 比往常更要决绝的背影让许禾心底掠过丝慌乱,她想去抓住他的手扑了个空。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颤抖,她只能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眼睁睁看着他远去。 往后几天,周行望烦工作时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连案卷都看不下去。 “小周,你受理一下这个案子吧。” 同事将一份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 周行望瞥了一眼,看见被委托人后写着陈慧时,眼底略过丝诧异。 他拿起文件问道:“被告?” 同事点点头:“许先生临时更改了委托人,否则这么个小案子也不会麻烦你了。” 等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周行望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也暂时摆脱了因许禾而生的莫名情绪。 开庭当日。 几乎一个星期都没睡过觉的许禾拖着一身疲倦踏进法庭。 她刚坐到原告席上,徐律师突然一脸难色开口:“许小姐,对方临时更改了委托人,恐怕……” 这时,被告方的委托人走了进来。 许禾抬头望去,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两道视线相撞,站在被告席前的周行望诧异地看着原告席上的许禾。 当看到周行望时,许禾心里已经知道,这官司输定了。 陈慧没有出庭,全由周行望一人代理。 整整一个小时,许禾只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她听着徐律师的声音越来越低,而周行望口若悬河的推翻她好不容易搜集的证据…… 休庭间隙。 周行望紧绷着脸,目光一直在手边的文件上,终是没有去与许禾说一句话。 “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随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落音,这场官司了结了,许禾也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马路边,双手穿在黑发间颤抖。 压抑的哭声让行人频频回周。 乌云遍布的天开始飘起了细雨,淋着许禾单薄的身子。 “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 周行望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禾放下手,声音凄惨:“我输了。” 看着那瘦弱的双肩,周行望心中头一次生了悔意。 他知道陈慧是许禾继母,但他不知道许禾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