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不是个体贴耐心的情人。 闻柚白趴在他的肩头,抱着他,分神地想,和他在一起第四年…… 只是她还没想到什么,她柔软的细腰忽然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声音偏哑:“分神,嗯?” 然后,他就听到女人小小的一声“嗯”,带点暧昧可爱的娇气。 他眸色黑得吓人,大约是报复,男人的大掌整个扣住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吻了下去,带着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道。 窗外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闻柚白气得故意在他的背上抓了几道痕迹,夜色中,无数烟花绚烂地升起又落下。 和往常一样,谢延舟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去,英俊的脸上只余疏离和冷漠,他一般不过夜。 他的那群朋友正等着他去聚会,他的手机屏幕就亮在她面前,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看到圈里那些富二代对她的轻蔑——“假纯”、“心机恶毒”、“倒贴的玩物”、“跟她那个小姨一样,玩玩就算了。” 闻柚白作为小姨的拖油瓶,住进闻家这么多年来,早就对这些话免疫了。 然后,她又看到谢延舟的聊天界面又跳出来一个消息:“延舟,我的演出顺利结束啦,你怎么还没来呀?” 是温岁。 闻柚白笑了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谢延舟忽然开口道:“你也快毕业了,下次的法考会参加了吧?不要再弃考了,再堕落不自爱,没人能一直帮你。” 他语气淡漠,甚至有些淡淡的讥讽:“不是靠着美貌,就能一直无往而不胜。”在他之前,他就见过她靠着美色引诱其他男人。 闻柚白睁开眼,一双漂亮的黑眸氤氲着雾气,水波流转,她皮肤很白,还透着点红晕,就这样不施粉黛地躺着看人,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她没内涵,配不上他,他们能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皮囊。 真是个狗男人,抽身就高高在上地翻脸了,今天还是跨年夜。 “是,向岁姐姐学习。”闻柚白说。
谢延舟黑眸沉了沉,眉眼里浮起不耐:“你也配提她?”
他说完,拿了手机就离开了,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闻柚白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躺了半天,还是恼,瞪着手机里谢延舟的头像,给他发消息:“狗,狗男人,鸭king。” 她还给他发了个0.01元的红包,备注了“鸭钱”。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骂他了,他自然没有理她,那0.01元的红包还被他收了起来,就差回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了。 她气得直接发了张保存在手机里很多年的、已经模糊不清的验孕棒照片,说:“我怀孕了。” 谢延舟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回复,然后,迟迟才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背景音略显嘈杂,应该是在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说话的声音反倒模糊不清了。 语音消息里,温岁在笑:“……怀孕了?” 谢延舟的嗓音遥远,离话筒有些距离,似乎在忙别的事情,漫不经心且冷漠:“我不要。” 其他人也在笑:“学她小姨?想母凭子贵啊……” 闻柚白没再继续听下去,熄屏,她抿了抿唇,翻了个身,盯着床头灯氤氲出来的光晕,模糊又清晰,另一半被窝的温度慢慢地消失,她忽然觉得有些冷,就像那次那样,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又很快移开。 窗外的烟花和欢呼依旧此起彼伏,衬托得卧室里格外寂静。 闻柚白轻轻地呼了口气,对自己道,新年快乐,已经通过法考的,未来闻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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